阿宁等等等

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

本来真的是个正经选秀来着 · 06

把每一次选择,都打磨成完美。


一回生,二回熟,张超这次和金圣权搭档,两个人很快进入了舒适的练习节奏。

张超知道金圣权的弱项在于快节奏时容易掉拍,所以最先想的是让他把框架打开做漂亮,至于节奏还得从歌里,从肌肉记忆里找。

就看张超直接四个八拍地给金圣权喊,恨不能连手指甲盖指着哪儿都抠到。有的人过来想蹭张超的小班课,都险些被他俩的教学方式劝退。

好在金圣权自己也能数拍子,偶尔张超带着别人练的时候,他便自己在角落里顺动作,就是看起来有点被抛弃的感觉。

两个人没花太长时间就已经把歌词记熟了,但边跳边唱还做不到,得把体能也练起来。于是俩人还穿插着做点基础运动,平板支撑啦,仰卧起坐啦,抽空还去楼下慢跑,每次经过门口,就能听到站姐们的喊话声和连绵不绝的咔嚓声。

这一套练下来,金圣权嘴上不说什么,回寝室就倒在床上哼唧,只觉得身上再没一块好肉,酸到可以酿醋。

他委屈,他不甘,张超训练是真的心无旁骛,明明自己读信的时候还把他撩到脸红心跳,怎么现在半点反应都没有?

反观室友龚子棋,冰块冻住的脸犹如春风化雨,笑得仿佛得了骨头的柴犬,三句话不离他家蔡程昱。

"我和蔡蔡今天......."

"蔡蔡跟我说..."

"蔡啊..."

每件事都忽然与他有了关联,就连今晚吃撑了,似乎都是因为蔡程昱盛饭的时候多给他添了一勺。

"老龚,你放过我们吧。"

李向哲哀嚎一声,过去他怎么没发现这位大兄弟这么话唠。

他去拍高杨,想争取一丝支持,就看他面带笑容,平和地转过头,露出了疑惑的表情。

"朋友,你不觉得他很吵吗?"

他指了指龚子棋,龚子棋哪里服气,把刚脱下来的上衣丢进篮子,叉着腰,鼓着腹肌上的翅膀,还没来得及怼回去,就被推门而入的蔡程昱打断。

"啊,你怎么不穿衣服!"

蔡程昱脸猛地烧上来,转头就跑,龚子棋都追出门去了,又窜回来把衣服重新捞出来,赶忙再去追。

这一通叮咣折腾,把李向哲的瞌睡虫彻底给惊跑了。他挠挠头,站在屋里转了两圈,叹口气,端起盆出去洗衣服。

屋里只剩下金圣权和高杨面面相觑,后者的表情在一片兵荒马乱中纹丝未动,仿佛什么都听不见。

咦?听不见?金圣权面露惊恐,高杨不会被黄子弘凡吵聋了吧?

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高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指尖探进耳洞,两侧各掏出一个纸团。

"你这是?"

"阿黄嗓门有点大。"高杨无奈地揉揉太阳穴,"我总感觉他不在我也能听见他的声音,堵上的话我就能确认是幻听了。"

"高杨!高杨!高杨!"

"啊,又来了。"高杨作势要把纸团塞回去,被金圣权疯狂摆手制止,因为他也听到了。

黄子弘凡生龙活虎地抱着一大堆零食闯进来,用眼神表达了金圣权在这里的失望,十分勉强地邀请道。

"你要一起吃吗?"

金圣权张张嘴,连拒绝都没来得及说,又被打断。

"张超现在一个人在寝室哦~"

金圣权二话不说支楞起来,给兄弟一个抱拳,径直出屋。

 

高杨今天练了一天舞,早就累到不行,但在他的观念里,上床躺着就一定要换睡衣睡觉,而现在还没到点,他就只能先暂时在椅子上坐着休息。

他看着黄子跟没事儿人一样咔嚓咔嚓嚼着薯片,叭叭的天南海北扯出各种话题和他讲,不由生出些羡慕,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。

"感觉你一点都不会累。"

"我已经跳了三天三夜?"黄子弘凡下意识接茬,说完才反应过来高杨的话音,讪讪地放下包装袋,"你是不是累了呀?"

"之前没练这么猛过。"高杨不想叫黄子弘凡尴尬,又解释,"还没到我睡觉的点儿,说会话杀时间也挺好。"

黄子弘凡挠挠头,眼睛一亮,放下零食还往高杨手边推了推,"你等我,我去给你拿个好东西来!"

然后他一溜烟跑出了门,直奔对面自己寝室,急吼吼去翻张超的东西,翻了有3秒钟,刚刚视网膜看到的东西才终于走过脑神经,进入大脑被细胞识别,令他惊愕地抬起头。

"你俩干嘛呢?!"

床上,张超穿着睡衣,背对金圣权坐着。金圣权正对张超坐着,手在张超的睡衣底下,贴在腰上。

"那么大红花油味儿你是闻不到吗?"张超翻了个白眼,从一公到主题曲,练习一直没停过,也牵动了他腰上的旧伤。

本来想自己揉一揉,金圣权正巧闯进来,硬说自己特别擅长按摩,要帮忙。

黄子弘凡来不及对面前这俩人暧昧的接触做出点评,手上已经翻找出了自己要的东西,于是千言万语化成啧啧两声摇摇头,然后怪叫一声跑了。

高杨在屋里犯困,黄子弘凡去而复返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,迷迷糊糊正要说些委婉逐客的话,头顶突然被碰了下。

这差点把小羊羔吓到尥蹶子,猛地扭身躲避触碰,睁开眼去看是什么胆大妄为的东西。

—— 一个四角板凳状的头部按摩器。

"这是...?"

黄子弘凡站在高杨身后,按着肩膀把他扭回正向,操纵着解压神器开始在他的脑袋上毫无章法的打圈。虽然手法不佳,但胜在张超的东西好用,舒适的震动和软硬刚好的圆润触感,让他整只羊都放松了下来,甚至有点放松过头了。

黄子弘凡正尽情享受着弄乱高杨发型的快乐,忽然感觉心口一重,身前人的重量忽然全部倚靠过来,他睡着了。

把嗡嗡作响的神器关闭,房间安静下来,他不敢大声呼吸,害怕过快的心跳将高杨吵醒。低垂的羽睫微微颤动,在光洁的脸颊落下一小片阴影,敛去笑意的神情显得有些冷漠。

黄子弘凡动也不敢动,内心却是泪如雨下,怀疑自己要站到地老天荒,或者高杨第二天醒来。好在洗衣服归来的李向哲很没眼力见地推门而入,解救了他。

高杨揉揉眼睛,半睡未醒地咕哝道,"我睡着了?"

李向哲是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眼巴巴去看黄子弘凡。

被盯着的人难得捂住嘴,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变成烧开的水壶。确认高杨已经坐直不再倚着他借力后,撒丫子就跑,只留下句,"明天见!"

高杨起身伸了个懒腰,左右扭两下活动筋骨,慢腾腾去拿自己的洗漱用品。

李向哲毕竟跟高杨住了这么多天,对他的习惯也有了些了解,此刻正狐疑地打量他,"你刚刚真的睡着了吗?"

就见平日里话不多的室友突然露出抹笑意,向他眨了眨眼睛。

 

黄子弘凡扑回屋,扯着嗓子喊出声张,超卡在了嗓子眼,屋里空空荡荡哪还有人。

时间倒回30分钟前,金圣权把他的双手搓热,握住张超的腰的时候,真实感受到了张超的腰究竟有多细。

“你是不是也太瘦了?”

“啊?还好吧。”张超不敢回头,只小声嘀咕了一句。腰上的触感熟悉又陌生,和按摩店技师一样的手法,可金圣权给他的感觉又太过不同,甚至让他起了鸡皮疙瘩。

“你放松一点。”金圣权的手指在他腰部打圈,促进红花油吸收,他明显能感到身前人有点紧绷。

张超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,可是事与愿违,当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假装金圣权就是位按摩师傅的时候,黄子弘凡闯了进来,表情仿佛他俩正在干一些不能播的大事。

“我觉得差不多了。”

张超扭身想挣开金圣权的手,却被他按住,动弹不得。

“等一下,还没吸收完。”金圣权不由分说又给他按了1分钟才作罢,从后面盯着超超耳朵红了,真的好有趣哦。

张超闻着自己满身的红花油味儿,想到不能马上洗澡,就有点闹心。

“你回屋吗?”他问金圣权。

“超超你赶我走?”老大不情愿撅个嘴,眼尾耷拉下来活似被人刚用完就丢。

“没有没有。”张超立马转移视线,避免突然感觉自己很渣,“我是想出去转转,散散味。”

“我陪你!”金圣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,窗外月色刚好,夏日的晚风早就顺着缝隙将楼下的花香送进屋,这时候去转两圈,多浪漫啊。

他积极地率先出门,美滋滋等着张超跟上来,门却跟在他脚后砰一声关了,惊得他瞪圆了眼睛。

“超超!”

“别喊!”门里门外同时出声,像是张超早已预判了金圣权的反应,赶忙解释,“你等我换下衣服。”

“好的哦。”金圣权这才放下心来,不过心里却在想超超的腰那么细...咳,不能想了,天干物燥,会流鼻血的。

所以当黄子弘凡回屋的时候,张超已经和金圣权在楼下转悠了。

虽然已经入夜,但仍然有练习生在寝室大楼和训练楼之间穿梭,有的终于支撑不住要回去睡觉,有的刚刚匆匆补眠两小时,又要开始练习。如果不是突然腰伤发作,他也会是这大军中的一员。

张超危机感满满,“明天我们得把落后别人的进度追上来。”

“好,没问题。”金圣权顺着毛捋,与其和他掰扯劳逸结合,不如练习的时候多找机会让他休息。

顺着小路转悠,金圣权有意无意把张超往便利店引,想去买点夜宵吃吃。等发现最终目的地的时候,张超白了他好大一眼,但没出声阻止。最近消耗大,想吃就吃吧。

一进门,俩人就撞上了一对熟人。

“诶,你们也来买吃的吗?”蔡程昱一手一听可乐,身后跟着抱了一堆膨化食品的龚子棋,正准备结账。

“昂,随便看看。”张超点点头,目光随意在店里打量,落向了芳香四溢的烤肠。仅剩的最后两根被烤得外焦里嫩,油亮的外皮已然微微绽开,露出里面饱满的肉馅。

别说,真有点饿了。

“超超,你要吃烤肠吗?”金圣权一早就直奔烤炉而去,双眸灼灼发亮仿佛见到了人间至美。

“最后两根,都要了。”龚子棋抢在张超开口前包圆了。

“要两根干嘛?我不吃。”蔡程昱表示拒绝,“你自己拿一根,让给人家圣权呗。”

龚子棋却是从见到张超开始就耷拉着张晚娘脸,老大不情愿,“我自己吃得了。”

金圣权眼看到手的烤肠飞了,有点遗憾,但那边还煮着关东煮,他也没有过多在意,就又奔着咕嘟嘟的炉子去了。

张超被龚子棋盯了好几眼,莫名感觉自己被针对了,皱着眉远离了俩人的活动范围。

蔡程昱当着面没好意思说什么,出了门直接把人拽到人少的路上质问。

“你干嘛呀?还在针对张超?”

龚子棋下意识想说没有,但犹豫了下,撇撇嘴没作声。

“之前我俩是拿了剧本不假,但后来我们都说开了,就正常交个朋友,不做那些刻意卖腐的剧情。”蔡程昱从上次龚子棋把信写给张超开始就一直想和他聊聊,如今一看,不说清楚怕是不行了。

“周深老师还说你俩南北双一。”龚子棋想想心里就不痛快,“节目已经开播,估计外面你俩CP超话都建好了,万一之后公司让你俩继续炒怎么办?”

“那等播到组队这期,咱俩说不定也会有超话啊。”蔡程昱心底直呼这个人幼稚,但看他那副丧丧的样子又觉得可爱,再接再厉继续哄,“而且你看金圣权给张超写的信,他俩比咱俩狠多了,粉丝肯定立马就爬墙。”

要不是手里拿着东西,蔡程昱就差赌咒发誓了,“组队这个事儿之后选管找过我和张超,我俩明确表示不愿意炒这个CP,他们也就作罢了。只要舞台表现在这里,有粉丝的认可,他们不会怎么样的。”

有一句话他藏着没说,选管想让他改和龚子棋炒CP,他没点头也没摇头,只表示希望和龚子棋正常相处,也拜托他们不要过分往CP方向去剪辑。

他现在对龚子棋还是有些小心翼翼,不想让他不高兴,也不想过分影响他。顺其自然就挺好,那些心底藏的弯弯绕绕,不必全都曝露出来给所有人看。

龚子棋知道自己有点得理不饶人了,几年前俩人一起训练的时候他敢这样,早被蔡程昱锤了。现在一时半会回不到那样的相处状态,可叫蔡程昱这样解释,反而显得生分。

“那没了故事线,你舞台可要好好努力了。”龚子棋顺着台阶下来,“保护你的镜头。”

“是我们一起努力。”蔡程昱用肩膀撞了龚子棋一下,知道这事儿算翻篇了,并肩走了两步,还是没忍住问了句,“你觉得咱俩如果有CP名,叫什么好呢?”

龚子棋几乎想也没想,脱口而出,“棋昱。”

蔡程昱无声地念了两遍,反应过来是哪两个字,笑得似乎还有些憧憬,“奇遇,蛮好的诶。”

“当然。”龚子棋表情得意,看向蔡程昱的眼神却很温柔。

能在梅溪湖重逢,就是一场最美好的奇遇。

得到安抚的龚子棋心情瞬间好到顶端,看见金圣权和张超拎着零食走在另一条岔路上,还过去把两根肠都送给了他们,把张超整得莫名其妙。

“诶,你们不回寝室啊?”金圣权一口就咬下去一大半,呜噜呜噜地发问,还是张超替他翻译了一遍俩人才听懂。

“去训练室,加练。”蔡程昱朝他们挥挥手,走向零星亮着几扇窗的训练楼,龚子棋随后追上,有说有笑地走远了。

张超整个人都没食欲了,金圣权哭笑不得地哄了半天,才让他没现在就转道去加练。不过,他已经可以预想到明天会练到多狠了。他现在很想念自己的床,因为接下来他们相处的时间怕是会越来越短。

 

李向哲教了金圣权一个新词——内卷,非常适合形容目前的练习情况。

完全找不到空训练室,一个房间至少有4、5对搭档在同时练习,很难不互相干扰,除非大家都是来向一位临时的Dance导师学习的。很不幸,张超就经常不得不担此重任。

金圣权往往要等到夜深大部分人散去后,才能上张超的1对1小班课。不补课是不行的,金圣权一不小心就把舞跳得仿佛自己改编过一样,这在群舞里是大忌。

虽然张超总说教别人也是自己在复习动作,可当第一对去录制视频的搭档出现时,金圣权还是自责了。不是没有认真投入的去练习,花去的时间更不比旁人少,但与那些起步更早、更具天赋的人相比,就是难以望其项背。

很怕拖累到他,但又不敢说出口,怕张超真的会觉得自己是拖累。看他半夜靠在墙边低着头眯过去,心里就是不忍,还背着他偷偷去找选管,想让小姐姐帮忙把他劝回去睡会儿再来,可张超却坚持两个人来就得两个人一起回去。

时间越拖越晚,隔壁几个练习室的人也较着劲晚归,生怕少练几分钟,就被拉开距离。

蔡程昱和龚子棋是典范,俩人舞蹈其实都不是强项,蔡程昱能比龚子棋强上些,但偶尔还是有拿不准的地方,就来敲隔壁张超的门,两人一块琢磨。

龚子棋有时候跟过来,有时候不,但大概率是会过来和难兄难弟的金圣权勾勾搭搭,互相探探练习进度,防止有人突然反超。

黄子弘凡在学跳舞上还是有些许天赋的,头两天他直接把高杨托付给了张超上大班课,自己猛练,夜不归宿的程度险些让人以为他又被人关在了训练室。直到自己把舞蹈都搞顺了,才把高杨领回去。

为了不受其他人打扰,他们只挑楼里人少的时候在有镜子的训练室练习,其他时间则找空地,保证精力集中。一次在天台练舞到了凌晨,高杨都练到上头,两人咬着牙谁都不说回去休息,竟然最后撑到了日出。

面对从地平线蔓延开的朝霞,他们并肩起舞,渐次染上烈焰的云层美不胜收。天幕下火丸徐徐升起,映进他们望向彼此的眼底,燃着最炙热的希冀。

"青春狂想做大大的梦,向世界盛放我的色彩。追逐光追逐梦的旅程,即刻出发要为你发光。"

副歌被风托起,肆意而张扬的笑声扫清昨夜的疲惫,趁着年轻没有什么不敢拼搏。

梁朋杰推开窗,趴在蹭着墙灰的窗棱上偷懒,方书剑过来揪他的后脖领子。两人挣扎着嬉闹,低头看到张超和金圣权刚刚走出训练楼大门,便扯着嗓子喊他。等张超回头,就支楞开双臂向他挥舞。

李向哲端着泡了枸杞的保温杯和捧着大茶缸的马佳迎面而来,他与作息颠倒的室友打了个招呼,俩人大概有超过20小时没见面。

"见着子棋了吗?"他晃晃手里的无纺布袋,里面装着几颗苹果,"他让我过来训练的时候顺手给他送点水果。"

"2楼尽头左手那间。"张超打了个哈欠,临走之前路过,看见俩人还在练习,但他已经卷不动了。“

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去录了视频,经历过赶进度的焦躁,他们现在更想求质,不想求快。

他吝啬地掰掰手指头,勉强数出4个小时给自己和金圣权回去睡觉,结果躺床上翻来覆去半天,起来写了两页纸才睡着。

等他饿醒的时候,方书剑、梁朋杰和黄子弘凡正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,衣服乱丢了一地,看起来都累狠了。

张超小心翼翼给他们捡起来扔进了脏衣篓,蹑手蹑脚出门去敲金圣权的房门。

刚要敲下去,他猛然想起既然黄子弘凡回来了,那高杨肯定也在,这一敲吵到人可不太好。

他纠结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决定不能耽误训练,正要敲门的时候,龚子棋和蔡程昱回来了。

"超儿?你在这儿干嘛呢?"蔡程昱脚步虚浮宛如喝大了,龚子棋搀着他,表情好像环着的是个玻璃娃娃,不小心就会碎。

"我找圣权,但怕吵醒其他人。"

龚子棋了然,摸出钥匙开门,就看金圣权正骚包地对着镜子搭衣服。这几日大家基本都套着训练服进出,就连张超不例外,就剩这位还有心情给自己整成花孔雀。

"超超~"

高杨果然在睡,金圣权压低了声音也掩不住他语气里的波浪号。

"走吧,吃完饭快去练习。"

张超把那两页纸往金圣权怀里一塞,像是被狗撵着般转身就跑。

平白得了礼物的人一看,张超给他贴着歌词写了动作卡点标识,对擅记歌词的他来说,比模仿动作清晰多了。

超超也太好了!金圣权赶忙追上去,美滋滋跟自家搭档贴贴。

蔡程昱打着哈欠看他俩远去的背影,感叹道,"他们感情真好。"

龚子棋立马较劲般接了句,"咱俩也不差。"

"好好。"蔡程昱点头如捣蒜,点着点着就往前倒,龚子棋只能哭笑不得地从他身上摸出钥匙,给他送回寝室,自己再回去补眠。

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时候,龚子棋在想,要是能住一起就好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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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特别放送】

To 高杨:

高杨,你好,不用怀疑,这封信就是写给你的,我是很认真很认真想要邀请你成为我的训练搭档的。这可不是一时冲动,我整整深思熟虑了20秒,以我这高速运转的大脑来说,就相当于20分钟。哦对,还没说我是谁。我是黄子弘凡,一公完了拉着你哭的就是我。那天的事我确实有些冲动了,因为你看起来很像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消化的人,所以我很想陪陪你,哪怕你什么都不说,我也希望能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。你不像我,我头发断了都要嚎到我那三个哥哥都知道。他们你也认识,超儿,方方,朋朋,说起来我本来应该把信写给超的。但我现在觉得,你翻到背面。

(背面)

我觉得,相比超儿需要我,你可能更需要我一些,而我也需要你。虽然你跳舞不行(划掉)你唱歌很棒,只是跳舞上有那么点不完美,而我刚好可以和你一起训练,一起成长。可能因为我年纪小,许多人把我当弟弟,会罩着我。但今天我想罩着你一次,虽然你的信可能不会写给我,但我希望你收到的信里有我。现在你已经看到结尾了,你愿意成为我的训练搭档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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