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宁等等等

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

【赌场/黑道AU】云家荷官下桌不陪客(8)

-本章主深呼晰/云次方,几句话亦鹤/哲凡/小凡高

-又有新人物解锁~


龚子棋甫一开口,阿云嘎立刻看向紧闭的卧室门,守在门口的方书剑向他摇摇头,即是没有危险也是没有醒的意思,让阿云嘎在松口气的同时心中仍然难免郁郁。

“我们刚从老卝师那里回来。”龚子棋委婉的下着逐客令。

翟李朔天却不在意,“父亲的意思,并不是我自己的意思。”他施施然站起身,似乎想上前和自己的兄弟表达下友好,但看到龚子棋戒备的神情,只得作罢。“我对父亲的位置没有兴趣,相反,我觉得你才是最适合的人。”

这算怎么回事?父亲强按头儿子继承位子,儿子却觉得外人更合适?

“单凭一张嘴,我们怎么相信你?”正气不顺的高天鹤开口便怼。

“当然。”翟李朔天却不以为忤,反而看向阿云嘎,“我在外面游学碰到一个人,你也认识他。”

阿云嘎没搭腔,心里盘算半天,发现自己哪里认识什么出国在外的人,更觉得这大胡子信口胡诌。

“看来你不记得周深了。”翟李朔天的脸上流露卝出一丝遗憾和惋惜,“那我只能...”告辞尚未说出口,阿云嘎忽然大跨步上前抓向他的手臂。或许是狼王的表情太过狰狞,翟李朔天下意识回手搭上自己后腰的枪,就连龚子棋也动了一瞬,顾及着蔡程昱在,才没拔枪。

“他回来了?他怎么可能回来?”阿云嘎没有管这些异动,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人,心念急转,难道他是要把周深交给他们来换取合作信任?周深确实是个威胁王晰的利器,但回想起那个个子矮矮的可爱男孩,他又觉得有些不忍心。

“他自然有他的目的,问题就在于,你敢不敢和我们联手?”

“你们?”龚子棋皱眉,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反叛余笛,站到翟李朔天那边。“你说的那个周深吗?”

“当然。”

阿云嘎刚想冲龚子棋摆手,却被翟李朔天的肯定惊了一下,“深深怎么可能?”

“这世界,有什么不可能吗?”翟李朔天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,“你们来我这里,自然就会见到他。”

龚子棋探寻地看向蔡程昱,蔡程昱摇摇头又看向高天鹤,高天鹤也摇摇头,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,道上竟曾有过这么一号人物吗?

“周深是王晰的情人,曾经的。”黄子弘凡突然开口,因为许久未说话,他的嗓子有些沙哑,无形中却带出一丝狠意。他瞥了一下四周惊奇的眼神,连嘴角都懒得动,只默默补充了一句,“高杨说的。”

其余几个人露卝出明悟的神情,和阿云嘎开始想的基本差不多,直到他们见到了周深。


“嘎子哥,好久不见。”清泠泠的声音和阿云嘎记忆里的分毫不差,但人却变了。曾经清澈见底的眼眸被阴霾覆盖,如他鸦色的长袍,向下俯冲的银线绣飞鸟被铆钉钉于左肩,带着垂死的气息。即使周深唤的亲卝热,但上卝位者的气势仍无法掩盖。

龚子棋从进门就开始皱着眉打量来往人群,疑惑地看向翟李朔天,收获一个轻巧的摇头。他悚然一惊,这一屋子的人竟都不是曾经的自己人,也意味着,这些都是周深的人。

“你回来,王晰知道吗?”

上扬的嘴角凝滞一瞬,复又重新绽开,“他快知道了。”不等阿云嘎再问,周深从屋内最中心的位子上起身,似乎因为听到王晰而不愿继续寒暄,直接撕卝开了刚刚老友重逢,堪称温馨的局面。

“我可以帮你们对付王晰和余笛,但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
“什么条件?”发问的不是阿云嘎,而是黄子弘凡。云家的幺子一夜之间变了个人,曾经没心没肺的男孩子现如今阴沉的可怕,就连他此刻抢话,都无人觉得不妥。

“我要王晰。”

“不行!”黄子弘凡断然拒绝,“王晰的命,是我的。”

阿云嘎皱眉,他的不悦让方书剑有些紧张,上前想把黄子拉回来。周深却看也不看他,兀自对阿云嘎笑,“嘎子哥,你是不会拒绝我的。”

他说的对,除了和周深、翟李朔天合作,他们没有其他选择,所以阿云嘎点点头,只说了一句话,“大龙需要医生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周深的笑容又绽开几分,却始终不达眼底,“我还有些事,咱们晚餐见。”

周深接过手下递来的手杖,转身走向厅后,等候已久的人毕恭毕敬俯下卝身为他拉开门,穿堂而过的风掀起他的衣摆,舒展在他整个背部的长尾鸟儿似乎在奋力挣扎。

在他即将迈出门前,阿云嘎忍不住出声问道。“这么多年,你经历了什么?”

周深停下脚步,侧过头,视线却低低的垂向地面,他的声音轻若浮风,但仍旧让人听出了里面的血卝腥气。

“那不关你的事。”


除了昏迷的郑云龙和被拖下水的廖佳琳,所有人都出席了周深的晚宴。

主位是周深,左位下首是阿云嘎,依次高天鹤,蔡程昱,张超,方书剑,梁朋杰,黄子弘凡。右位下首是翟李朔天,依次龚子棋,李卝向哲,贾凡。

这顿饭吃的并不让人舒心,周深不开口,便没有人有资格起这个话头。中途有人捧着一副手套走到周深身边,阿云嘎看出上面已经浸透了血,而周深只瞥了一眼,吩咐了一句话。

“不要弄脏我的地板。”

那人就捧着手套下去了,一滴血也没从他的指缝落到地板上。

压抑的气氛持续到餐后甜点,或许是美味的蛋糕取卝悦了周深,令他有了搭理其他人的意愿。

“外面的情况,博豪跟你说过了吧?”

阿云嘎颔首,“王晰和余笛内斗,双方都以为对方藏了自己要的人。”他迟疑了一下,“但余笛想找翟李朔天可以理解,王晰的反应我看不透。”

周深笑了,真正得意地笑了,他摇摇头,“你认识他那么久,可你仍旧不了解他。”他抬手指向翟李朔天和龚子棋,“连余笛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,你怎么还不明白?他不是要杀你和龙哥,他只是要杀龙哥。”

“什么?”阿云嘎回想起余笛说的,王晰要求先杀大龙,有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型,“他是在,逼我效忠?”

“没错,双云馆不仅只有你们两个,还凝聚了如此多不可小觑的年轻力量,他是不会允许你的羽翼如此丰卝满的。所以他要清剿你的势力,孤立你,直到你除了他别无选择。”周深微微抬起下巴,睥睨地看向一桌被震卝惊的人,“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。”

他站起身走到阿云嘎身后,手搭上他的肩,“他暗示过你的,对不对?”

阿云嘎僵直着脖颈,那些暗示性的话语,古怪的单独会面,所有蛛丝马迹在此刻陡然清晰浮现,是他没能看出来。

“他会接纳伤心欲绝的你,而你会拼命为他提卝供情报,求他帮你向余笛复仇,从此你对他感恩戴德、忠心耿耿。”周深忍不住鼓掌,“得了你的忠心,肃卝清了自己身边的不安定因素,还可以吃下余笛的势力,一箭三雕,真是好谋划。”

李卝向哲攥紧手中的餐具,贾凡担忧地握住他的手。龚子棋却捕捉到周深说这番话时,脸上闪过的一抹狠厉,脱口而出,“他曾这样对待过你。”

这不是疑问,是颇为笃定的陈述句,周深面色沉了一下,很快又无所谓的放松卝下来,回到主位,重新拿起甜品叉。

“那你的目的呢,深深?”阿云嘎被龚子棋的判断触及而若有所觉,回过神来。

甜品叉贯穿蛋糕在碟子上击出一丝脆响,周深扬起诡谲的笑意,一字一顿道,“我要把他曾加诸于我的,全部还给他。”


王晰难得有些头疼,李卝向哲、高杨接连折损,没能带回阿云嘎的刘彬濠被放出禁卝闭室,和另提上来的蔡尧在此刻顶上。

他做过最坏的打算,大不了将整个双云馆拔除,自这个计划第一次出现在他脑海,他就开始搭建自己的情报网,即便替代不了,也不至于让他束手无策。

他总是有后手,所以才能在阴卝谋诡诈中游刃有余,但是从阿云嘎失踪开始,或者说更早,他拿到那份几乎是送上卝门的名单时,事态就逐步开始滑卝向失控。

翟李朔天失踪,留下的线索却明明白白指向王晰,而他的情报网又捕获到阿云嘎出现在余笛府邸的影像,本就脆弱的联卝盟一下断裂。Y市的势力遭遇极强的反扑,王晰的人正在被清退,M市则相反,余笛即便和丁辉联手,仍旧被王晰压着打。

王晰不是没想过再和谈一次,但连他自己都不信余笛的说辞,更谈何取信对方呢?只得作罢。

余笛这边也不太舒心,翟李朔天对继他位子的态度一向暧昧,之前让他配合围杀李卝向哲的事情就已经闹到父子有了嫌隙,现在更是直接不知所踪,他真怕自己这个养子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决定。

如果子棋在就好了。

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吓了余笛一跳,他一直刻意控卝制自己对龚子棋不要投入过多卝情感,避免等他把朔天的路铺平后,自己舍不得丢弃这枚棋子。

子棋,棋子,他给他取这个名字时,便为他写好了结局,根本不容许他心软。

还好,至少还有弘亦在,他和龚子棋不一样,那是他过命的兄弟,忠诚从出生便灌输进了他的大脑,所以他从不担心他会背叛,包括他爱上自己任务目标这种事情,都算不得什么障碍。因为他们不懂如何去爱,对简弘亦来说,最好的方式就是完全的控卝制和占有,王晰在这点上倒是和他很像。

不过现在最烦的人应该是丁辉了,原先他在M市的帮卝派规模虽屈居王晰之下,但相互井水不犯河水,也算安生。这次和余笛联手本想分一杯羹,却不仅半点好处没有讨到,还接连损兵折将,势力范围也被压缩,让他看不到半点逆转的希望。他甚至怀疑,如果不是王晰把交通要道把守的过分严密,余笛老早就撇下他撤离了。

昨天他要找余笛被简弘亦按住了,但是今天又有两个堂口伤亡严重,兄弟们都怨卝声卝载卝道,如果不能给出个交代,他怕是连自己的位置都坐不稳。于是他直接在自己安排给余笛的别院摆了一桌宴席,非要见上一面不可。

“余笛老卝师,现在局面不稳,您可有打算?”丁辉不打算做什么表面文章,余笛一落座便开门见山。

简弘亦嗤笑一声,也不屑于动筷,打心底瞧不上这个目光短浅之人。“丁辉兄,你今天不是来和我们讨主意的吧?”

丁辉被刺了一句也面色不改,他知道简弘亦这个人心黑卝手更黑,和他杠起来毫无意义,他只看着余笛,等他给句准话。可惜正主似乎对这桌佳肴很感兴趣,一碗汤喝了小半天,才终于放匙。

“如果我说我现在毫无办法,是不是外面的人立时就要冲进来把我拿下,扭送给王晰?”

丁辉心里突了一下,忽然对今卝晚的计划有些没底,但兀自强装镇定,“您看您说的,局面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只要您...”

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。”余笛摘下眼镜,慢条斯理的擦了擦,重新戴上。“就凭你,还拿不到。”

尖锐的信号声从别院传出,蔡尧和刘彬濠带着人分别从前后门突入,甫一进门就遭受到意料之外的抵卝抗。余笛的人早就暗地将丁辉的人放倒接管了控卝制权,虽然这是一场必输的战斗,但将王晰的人阻上一阻也是没有问题的。

蔡尧个高,一眼就发现了简弘亦,那人仿佛嫌自己不够招眼似的穿了身红西装,护着身边的人一路向外杀,当真是气势难挡。

有个活靶子在,蔡尧和刘彬濠的人很快形成了合围,简弘亦子弹告罄,束手就擒。急于戴罪立功的刘彬濠冲上去想拿下余笛,简弘亦却忽然笑了,把手里的人直接推了出去,惊得蔡尧也上前来接,到手才发现那人状态不对,翻过来一看,竟然是人事不知的丁辉。

“余笛呢!”刘彬濠目眦欲裂,拔枪对上了简弘亦的头,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竟然又被摆了一道。


丁辉的别院在主人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,被余笛的人弄出来一条密道,从入住第一天开始就秘密动工,为今天留后手。现在余笛已经和南枫成功脱身,他们等丁辉反水很久了,就要趁王晰的人被调到别院时,趁机离开M市。

余笛颇为遗憾地看着前座正在开车的南枫,不是他不想选择简弘亦,而是没有人会相信简弘亦不跟在余笛身侧,只有牺牲他,才是最完美的掩护。

车沿着小路行驶了一会儿,余笛望着窗外的街道,在心里默默描绘行车路线,忽觉不对。他马上抽卝出枪抵在了南枫头上,“我们的路线,有问题吧?”

南枫丝毫不慌,而是拿出了一枚身份牌反手递给余笛,“老卝师您放心,这是天哥给的路线图,错不了。”

余笛接过身份牌一摸,果然暗印是ZLST做不得假,但心里仍旧高悬不下。

“他有没有告诉你目的地是哪儿?”

“他说,他在王晰的敌人那里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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铺了这么久的线,终于把晰哥的局全揭开了,这一层层的,想着都爽。

深深的灵感来源于这套衣服,真的超级带感惹!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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