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真的是个正经选秀来着 · 03
人的四肢应该是可以被拆卸的。
金圣权看着张超一晚上把舞扒完一遍后，得出了以上结论，不然那些又密又快的动作他是怎么都能做出来，还做得这么干净漂亮的？
他自己尝试着跟了一会儿，就感受到什么叫脑比手快了。明明眼睛能看到动作轨迹，可四肢却完全无法复刻。
张超看他笨手笨脚的动作也有些担心，好在这才第一天，课程还没正式开始，他还有时间帮他练习。
“别着急，动作我会给你放慢拆解一遍，你回头跟着熟悉下来再加快。”
金圣权忙不迭点头，抱着歌词板决定先搞好自己擅长的部分。方书剑在一旁欲言又止，被张超拦了下来。
“先别跟他说。”
张超担了队长后没有争中心位，队内经过竞选推举出了另一位叫南子濯的练习生，他的舞蹈功底很好，两人一同负责队员们的训练。
而演唱部分，大家一致交给了金圣权负责。半天观察下来，这位流落在外的Vocal确实在教学上很有水平，有两位学员发声位置都还找不好，他也能耐心带着他们练习，调教他们如何通过表演展现歌唱的情绪。
只是在舞蹈上，金圣权的进步远没有那么快。甚至因为个头太高，即使动作做对了，他还是会给人一种不够协调的感觉，归根结底还是缺乏常年练舞的韵律感，为此张超一直在拉着他补课。
“不对，重来。”训练服早就被汗水打湿的人捏了捏鼻梁，嗓子因为熬夜有些沙哑。
金圣权停下动作，从镜子里看着张超又重新给他示范了一遍，神情有丝困惑，手部动作明明看起来一样啊？
“动作不是完成就好，你一定要每一下都卡上节拍，不然看起来就没有力度。”张超从旁侧抓住金圣权的手，数着节拍让他感受动作快慢的变化和停顿。
金圣权知道自己不该，但他还是走神了一下下。湿热的触感覆上手背，他看向张超，晶莹的汗珠顺着泛起不正常红晕的面颊淌下，滑过脖颈，没入衣领。金圣权喉结微动，收回目光，让自己重新专注在动作上。
张超没注意到这瞬息的变化，毫无自知地又将手按到金圣权胯上。
“你一定要控制住上半身，只这里动，往回收。”
随着金圣权慢慢重复这个动作的行动轨迹，张超一手贴在他后背不让他乱动，另一只手指尖点在胯上向内按，仿佛将他环抱入怀。
“超哥，还不休息吗？”方书剑大喇喇推门进来，猛然看到这一幕，倒抽口冷气，迅速把门关上，仿佛做贼心虚。
“你，你们这样不合适吧？”
“啊？我们在练舞啊。”张超无意中瞥了下镜子，这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颇为暧昧，忙触电般放开手。“你，你自己练，我先休息下。”
张超稍微踉跄了一下，方书剑担心地扶着他靠墙坐下来，想让他休息会儿，却坐了不到半分钟，就感觉肩头一重。
“他睡着了？”金圣权像是一直在从镜子中注意这边，第一时间发现他垂下的头。
方书剑小幅度点点头，正在苦恼该如何处理。金圣权过来轻柔地托起他的手臂往自己肩上搭，没等做弟弟的有反应，张超已经被公主抱起来了。
“你...”方书剑震惊地发出气声。
金圣权却只是对他笑笑，也很小声地说，“不要告诉他。”
方书剑只能颠颠跑过去帮他们撑开训练室的大门，时间已至凌晨，静谧的夜色下，唯有复古造型的路灯洒下温柔地暖光，慰藉他们一身的疲惫。
金圣权步子走得慢且稳，光影明暗交替地从他身上掠过。有一只野猫忽然从他脚边窜过，金圣权刹车得有点急，张超被颠了下，皱着眉似乎要醒。金圣权便停在原地，直到张超呼吸重新平稳下来，才继续前行。
晚风轻拂，花香弥漫，他们停驻的那片刻，金圣权始终垂首注视着怀中的张超。整幅画面和谐美好，只有跟在身后的方书剑觉得自己无比多余。
第二天张超醒来，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宿舍。另外三个讨债鬼竟然不用他叫就已经爬起来在洗漱，现在看他醒了，立刻围了上来。
“锅锅，你昨晚回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！”黄子弘凡表情非常严肃，“我都以为你昏过去了。”
“啊？”张超迷惑，接过梁朋杰递过的水杯喝了一口，“我是怎么回来的？”
方书剑挑了挑眉毛，“我抗的你哦。”
张超险些把水喷到被子上，忍不住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他，“就你？”
“就我！”方书剑挺起胸脯，理不直气也壮，金圣权不让他说他有什么办法。
行吧。张超掀被子下床，一看时间不早了就开始发脾气。
“怎么都窝在寝室？不需要训练啊！”
方书剑仗着自己跟张超一队气定神闲，梁朋杰和黄子弘凡则立刻吓到满地乱爬，埋头从乱丢的衣服堆里扒拉训练服，嘴里还不服气地念叨。
“自己还不是起晚了，就知道凶我们，不要脸。”
“你再骂？”张超抄起个趁手的作势要打，门口响起三声轻柔地敲击。
“请问朋杰起床了吗？蔡队叫我来喊他去训练。”
是高杨的声音！黄子弘凡一个激灵，想也没想上手糊住梁朋杰的嘴开始嚷嚷，“他起了他起了他起了！高杨你等等哦！马上他就出来啦！”
其实梁朋杰此时已经换好衣服蹬鞋就能走，是黄子弘凡睡得卷毛乱翘，着急忙慌要守护形象。
张超可不管他心底的小九九，过去就直接开门。
“不好意思，麻烦你跑一趟了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高杨抿唇小幅度微笑，“我们寝室住得近，我等他一起过去。”
“我好了我好了！”梁朋杰甩开脑袋埋在他后腰的拖油瓶，不好意思地冲过来，“咱们走吧。”
高杨礼貌地向屋里所有人都点了一遍头，包括赶紧找了顶帽子掩饰的黄子弘凡。张超心底感叹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就这么懂事，但嘴上还是很老母鸡地嘱托，“朋朋麻烦你照顾了。”
“没有，互相帮助。”
黄子弘凡无比艳羡地凝视着俩人的背影，表情大写的酸，被张超拍了下后脑壳才回过神。
“还不走？等着马佳削你呢？”
训练没两天，人人都知道了黄子弘凡因为吵醒小憩的马佳，被他追着楼上楼下跑了三圈的事迹。
“拜拜拜拜拜！”声波攻击随着距离拉远而威力减弱，寝室只剩下张超和方书剑了。
张超考虑了下，被弟弟扛回来什么的好丢人，就让方书剑先去找南子濯带下训练，自己要跟选管沟通下昨晚那段能不能别放，没想到选管正好也要找他。
“小张啊，你还记得我们给你的台本吗？”
张超愣了下，最近没日没夜都是跳舞，早把台本忘干净了。
选管一猜也是，虽然面露不忍，但还是把话说了下去。
“我知道你最近很辛苦，但是为了节目里的故事线，咱们该做的事就得做。南北双一这个台本咱们是开始就定好的，现在你们撞歌拿了双A，初舞台一播再买点营销号，你们的CP热度马上就能起来。但如果不积累素材，很容易后继无力。”
张超沉默，当时跟拍PD建议他加试选《好想大声说爱你》时他没多想，事后才知道是为了跟蔡程昱凑这个巧合，发展到现在好像也没有理由再拒绝。
他叹了口气，“要我做什么？”
“你们宿舍的梁朋杰不是在蔡程昱队吗？你去看看他，顺便和蔡程昱互动一下就行。”选管拍拍他的肩，“虽然是人造糖，但咱们尽量还是做得自然点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张超离开选管室的时候脚步有些沉重，他想靠实力说话，可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规则，如果不配合，他们就会把你剪成另一种模样。到时候别说出道，他很可能会顶着误解和骂名一轮游。
他预备先完成今天的训练再去履行选管的要求，一进训练室，就看到方书剑正在帮金圣权穿背背佳，这突如其来的画面严重破坏了他刚刚忧郁的心情，险些笑出声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？”
“练习啊。”金圣权无奈地转过头，其他练习生也饶有兴趣地围观，看他这是什么操作。
方书剑勒紧带子，“他在练扭胯啊，这样上半身不就不会动了吗？”
金圣权随着他解释，努力地扭了一下右胯，瞬间笑倒了一片。张超在旁边看了会儿，上前还帮他调整了一下，背上的束缚确实帮金圣权精准定位到了发力点，动作比之前要标准许多。
刚选他入队时大家暗含的隐忧基本已经散去，谁能保证队伍里都是ACE呢？金圣权待人友善，练习也努力，确实让张超这个队长省了不少心。
其他人也不能闲着，张超组织大家又扣了几处重点细节，看天色即将擦黑，这才万般不情愿的预备去看望蔡程昱。
出门前，金圣权叫住他帮忙解带子，碰到肩膀的时候，他没忍住抽了口冷气。张超皱起眉头，不容分说扒开领口，果然看到红红的勒痕，想必是因为勒得太紧。
“疼了怎么不说？”张超有些不忍，“以后不能这么练了，不能拿磨伤换成果。”
“我没事啦。”金圣权返过去安慰自责的小队长，双手按在张超肩头捏了捏，推着他往外走，“晚上要加练吗？”
几天下来，张超已经习惯了金圣权时不时热情的肢体接触，并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外国友人开放的特性。不过碍于今天有事，他还是挣脱了开来。
“你先自己练吧，我还有事。”
说完，他就转身向走廊另一端的训练室走去。
金圣权留在原地没动，注视着张超走到倒数第二间训练室，敲门进去的时候，脸上忍不住有些挂相。
他认得，那是蔡程昱队的房间。
梁朋杰觉得自己好难，他们队今天刚上过声乐课，周深老师夸了他们整体音色比较和谐，唯独点了他气势不足，蔡程昱课后立刻抓他练了起来。
本来在组合里就是年纪比较小的弟弟，过去上台，他也会有过于紧张的表现。现在蔡程昱越是严厉，梁朋杰越是发挥不出来，练到眼眶都泛红的时候，刚好看到张超来，恨不能立刻飞扑进哥哥怀里躲起来。
“朋朋这是怎么了？”张超很敏锐地发现梁朋杰状态不对。
蔡程昱面色不佳，看到张超突然来访，也没什么好气，反问他怎么来了。
“我来看看我的队员，有问题吗？”张超皱皱眉，语气也很难保持友好。
“不好意思，他现在是我的队员。或许就是因为有你这样惯着的队长，他的舞台表现才会一直这么不成熟。”
这话一出，连张超也骂进去了，梁朋杰眼圈一红，咬牙就想不管不顾骂回去，却被大哥直接抢断。
到底是年轻气盛，情绪上来都是嘴比脑快的主，“蔡程昱，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，挑动队内矛盾是一个队长该做的事吗？”
这句话怼完，气氛直接降至冰点，在冲突进一步爆发前，敲门声打断了双方的剑拔弩张。
“各位，别都空着肚子啊，去吃饭吧。”金圣权仿佛没看出屋里不友好的氛围，笑眯眯地一派真挚。
吵架最讲究一鼓作气，一旦气氛被破坏，自然也就吵不起来了。蔡程昱黑着脸，绕开金圣权出门。
张超揽着梁朋杰，冷静下来后心底有点后悔，但也痛快。101位少年不是谁都能成为朋友，看缘分，也看脾性。
之前被说服和蔡程昱营业，他只当是份工作，可说到底还是有些不痛快，凭什么自己不能靠实力征服粉丝？现在这样总不可能揭过当没发生，吵都吵了，他专心做好舞台就可以了。
这么想着，张超反而有点释然，拉着梁朋杰和金圣权一起去吃饭，想着弟弟最爱吃狮子头，看到门口挂着的菜单，就兴致勃勃推他去抢。结果最后一颗没抢到，反而叫梁朋杰找到了发泄口，嗷嗷哭了半小时。
两个哥哥开导半天，张超又拍又哄都没用，反而金圣权舞台经验不算丰富，和梁朋杰心态更像，说出来的话对他的路子。
平日里和小甜豆交好的练习生也纷纷围过来，热热闹闹的氛围成功驱散了不愉快，眼角还红着，人已经能笑出来了，衬得不远处的蔡程昱越发形单影只。
个人练习生不像他们这般早有交情，而蔡程昱的队长风格在队员中也不算讨喜，虽然练习不受影响，可凝聚力却不强。
龚子棋和李向哲、马佳也在不远处吃着饭，本来三人正交流着何时能约一局篮球，说着说着，挑起话题的龚子棋却率先没了声音。
李向哲更早注意到兄弟的异样，没来得及问，就见龚子棋突然起身，走了两步又停下。顺着他的目光，能看到张超追着蔡程昱跑了出去。
他心底嘶了一声，不知道龚子棋这是要上演哪一出。
金圣权一直在留意张超的动向，看他又去找蔡程昱，下意识撇了撇嘴，和别人说话的思绪也断了，几句话没接上，干脆低头专心干饭。
梁朋杰看在眼里，他心思一贯细腻，再加上金圣权刚刚帮忙，对他还有几分感激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。
他把麦关掉，偷偷凑到金圣权耳边，也示意他关麦，“权哥，你知道节目组安排超哥和蔡程昱炒CP的事儿吗？”
金圣权面露迷惑，听着梁朋杰给他好好科普了一番才恍然大悟，“所以超超找蔡程昱是为了和他营业？”
“现在估计悬了。”梁朋杰有点懊恼地用筷子戳戳碗里的米饭，“他们又不是演员，关系不好怎么营业得起来啊？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金圣权似乎真心实意有点担心，“他要换个人营业吗？”
梁朋杰狡黠一笑，“权哥，你想和超哥营业吗？”
这话直接把金圣权问愣了，嘴唇翕动，刚做出“我”字的口型，甚至没来得及发声，就被肩上忽然落下的巴掌打断了。
“我回来了，你们聊什么呢？”
张超似乎心情颇为不错地落座，拿起碗催着两个人快吃，别耽误晚上训练。
“我预备去买3根烤肠补偿自己！”梁朋杰斗争经验丰富，迅速作答。
张超不疑有他，“行，吃完接着练习去。我刚刚和蔡蔡说开了，他个人练习生其实也有不容易的地方，之后你也别太跟他计较，能帮忙的地方就互相帮助吧。”
梁朋杰一整个震惊的状态给到，表情有点垮，怀疑张超为了营业要把弟弟卖掉。
张超一抬眼就知道他怎么想，“他刚刚也托我和你道歉，他没怎么过过这种集体生活，以后会学着怎样和大家相处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梁朋杰不是小心眼的人，注意力马上转移到八卦上，“所以你们...成朋友了？”
张超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，刚刚他和蔡程昱坦诚了自己并没有想和他营业的主观意愿，蔡程昱也为自己之前误会张超想和他捆绑道了歉，但这种事也不方便公开说出来，他也只能含混过去。
金圣权肉眼可见地有点失落，又扒了几口饭借口回趟寝室，便提前离席了。
因为大部分人还在练习，宿舍楼道显得还挺空旷，金圣权一眼就看到同组另外一位练习生孔浩言，正站在张超寝室门口踌躇。
皮鞋在地板上击出回响，刚才还宛如雕塑的人转过头，有些惊惶地看向他。
“等人？”金圣权随口问了句。
“啊，我以为超哥回寝室了，过来找他。”孔浩言解释得合情合理，只是听起来很像在掩饰什么。
金圣权无心分辨，敷衍地点点头，解释了句他在食堂吃饭，就转身拧开311的大门欲回屋，又被他叫住。
“我看队长，好像和隔壁这个寝室的人走得蛮近的。”他没指名道姓，像是笃定金圣权知道自己在说谁。
金圣权直觉他的话像是在试探什么，可连日练习的疲惫和对张超的失落让他没有心情去分辨，直接转身‘啪’得一声将门撞上，“你想问什么？”
“我看到他俩在楼道私聊，张超还抱了蔡程昱。”
金圣权胸口起伏了一下，没有立刻作答，像是在压抑情绪，过会儿才反问，“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？”
孔浩言神情有些讶异，“你不介意吗？”
“关我什么事？又关你什么事？”金圣权神情瞬间冷下去，走廊的灯没开全，拐角处楼梯间的光线捎过来，半明半暗间，平时言笑晏晏的人此刻极具压迫感。
“我，我不是那个意思！”那人慌忙摆手，被金圣权的气势吓得退了一步，紧贴在身后的墙上，“我就是担心，他只顾着营业，回头放我们队练习的部分，剪出来都是他的故事线，没有粉丝能看到我们。”
金圣权眸色沉沉，毫不掩饰此刻的不耐，“既然你说是练习的部分，那你用心练习不就好了？”
“不是啊，粉丝喜欢努力人设是没错，可是她们更喜欢嗑CP，有CP的人镜头才多。” 孔浩言叹口气，“舞台好又怎样，谁会看到呢？”
“足够优秀，就会被看到。”张超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，惊得两人同时看过去。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金圣权有点紧张，不知道刚刚孔浩言说的话，被张超听去了多少。
“刚才看你情绪不对，就跟过来了。听的嘛，不多也不少，刚刚好。”
张超上前想拍拍孔浩言的肩膀，却把他吓了一跳，慌里慌张往后躲。
“你躲什么？怕跟我有故事线？”
“我我我...” 孔浩言结巴了几句，攥紧拳头，硬着头皮道，“我只是不希望我们的舞台受影响。”
“当然不会受影响。”张超迅速接过他的话尾，郑重承诺，“对我来说，最重要的就是舞台。这是个竞技节目，一切要用实力说话，我自己也不会让其他外力因素影响到舞台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孔浩言瞪大眼睛，似乎不太相信
“如果你想要更好的故事线，不如换一个思路吧。”张超笑笑，“在舞台上打败我怎么样？观众也爱看逆袭的故事啊。”
金圣权看着张超，心情不知为何重新明亮起来。他忽然明白，自己介意的并不是张超在和谁营业，而是张超原来是这种会向营业这种手段妥协的人。而现在他知道了，张超不是。
他屈起手指抵住嘴唇，掩饰扬起的唇角，怎么办，他越来越欣赏张超了。
“放心了？那就快去练习吧，明天就要录音了。”
张超送走一扫阴霾的孔浩言，转头对上金圣权困惑的眼神。
“为什么要录音啊？”
张超心里咯噔一下，为了不打击金圣权作为Vocal的积极性，他完全忘记告诉他，位置测评中Dance位置是不开麦，纯放录音的了。
张超一边陪着他向训练室走，一边绞尽脑汁，尽量不让金圣权对自己不能发挥Vocal这件事很沮丧。
当他们再度回到训练楼遇上蔡程昱时，之前的矛盾已被抛诸脑后，他还塞了罐可乐给张超，含混地说了句谢谢，看起来像是关系比之前更近了一步。
金圣权假装不在意，但拖着张超手臂催他赶紧回训练室，自己有不明白的动作想问他。
蔡程昱也回到了自己的训练室，大门在他身后合拢，走廊暂时归于宁静。
良久，他们刚刚交谈时站位旁侧的那扇门被推开，龚子棋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。他叹了一口气，神情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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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MXH 202 排名发布】
1. 蔡程昱
2. 张超
…
11. 龚子棋
…
23. 金圣权
24. 黄子弘凡
…
31. 高杨
…
42. 方书剑
…
44. 梁朋杰
…
61. 马佳
…
70. 李向哲
…
以上投票数据截止至2021年6月17日零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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