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真的是个正经选秀来着 · 04
你见过梅溪湖凌晨2点的星光吗？张超见过。
今天录音，金圣权接受度良好，张超也算放下心。晚上更尽心尽力地努力驯化他新买的四肢，直至凌晨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宿舍门，方书剑训练完成得早，此刻正在床上拉筋缓解疲劳。
梁朋杰不在正常，蔡程昱训练也很拼。可黄子弘凡不在，张超心里一紧，他刚刚路过马佳队的训练室，房间已然黑灯。
“方方，黄子回来过吗？”
“没啊。”方书剑一个劈腿把脚举过头顶，又开始俯身往下压，一边压一边回忆，“没事吧？我记得昨天他也和朋朋差不多时候回来的。”
“和朋朋差不多时候？”张超嘶了一声，难道像上次一样，在训练室里睡着了，太黑了其他练习生也没看见他，就被锁了？他把脱到一半的外套重新披上，“我去看看。”
找选管借了钥匙去马佳训练室确认完没有人，他想了想，又直奔蔡程昱队训练室，成功抓包正抱着膝盖围观排练，具体来说，就是围观高杨排练的黄子弘凡。
“你半夜不回去睡觉，还想让黑眼圈更严重啊？”张超不好当着别人的面训他，想把他喊出去，可黄子弘凡稳如定海神针般就是不动，他只能亲自进屋捉人。
“我来学习学习嘛！”黄子弘凡理不直气很壮，“你看他们这个转音，多高级。你看他们这个走位，多艺术。你再看看这个表演，啧啧啧，多入戏啊。”
“录音了，明天我就放给马佳听。”
黄子弘凡瞬间变脸，被佳哥追着满楼道跑的往事还历历在目，但至少他还是在高杨面前撑住了体面。
“诶呀，确实有些晚了，我都没注意。辛苦好哥哥想着我，我这就回寝室去了~”
他做作地向张超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感动，而后大为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高杨，这才忍痛割爱，假动作往门口走。
“原来已经2点多了。”蔡程昱也才意识到时间，很是懊恼地给大家鞠了个躬，“抱歉，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。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最近蔡程昱宛如转性，不仅态度柔和了不少，还经常买些零食分发，队内氛围融洽不少，偶尔熬夜也没有那么大抵触情绪了。
队员们纷纷开始收拾东西，张超盯着梁朋杰，一时疏忽，再转头，就发现黄子弘凡果然又窜回高杨身边，高杨哥哥长高杨哥哥地输出着关心。
一行人走回寝室，梁朋杰和张超沉默地注视着黄子弘凡依依不舍地把高杨送回对门，终于爆发，把他拖回寝室一顿“暴打”。
“好你个黄子弘凡！天天来围观都不是看我，心里还有兄弟吗？”这是梁朋杰。
“不好好休息就算了，还跑出去当舔狗，1975的脸都被你丢光了！”这是张超。
方书剑睡梦中被吵醒，起床气立刻爆发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反正揍黄子弘凡就对了。
三个人围成一团教弟弟做人，忙内嗷嗷惨叫，又被张超捂住嘴，怕他吵到隔壁寝室。1975第163次内斗，最终在3分钟内结束战斗。
黄子弘凡呜呜咽咽，赌咒发誓下次要和高杨组队，让他们找不出理由来欺负他。
高杨回寝室时，金圣权和李向哲已经酣然入睡，龚子棋竟然开着盏小夜灯，假模假式在看书，惹得高杨惊讶挑眉，但也没说什么。
龚子棋却是专门在等他，做作地翻了一页，状似无意地八卦，“又是对门那小孩送你回来的？”
“顺路。”高杨不咸不淡搪塞回去。
“他又不是你们队的，怎么老跑去围观啊？”
高杨嗤了一声，“你自己来不了，酸人家啊？”
“我！”龚子棋提高嗓门的瞬间想起室友已经睡了，重新压低，“我干嘛去围观你们？位置测评我们又碰不上。”
“是啊，阿黄是我们位置测评的对手，过来刺探下军情不是很正常？”
“那你们就让他刺探啊！”龚子棋终于绕到了话头，语气不由自主带上几分急躁，“怎么到现在也没什么防人之心？回头有什么杀招都被他们队知道了，你们还怎么赢？”
高杨收拾停当，抱着洗漱用品不咸不淡翻了他一眼，丢下句“那你去和我们队长说啊”就往外走，被龚子棋一把拉住手肘。
“你明明知道！”他自己截住后面的话没说。
“那是你们俩的事。”高杨耸耸肩，“或者你去和他队长说啊，管着别让阿黄来。”
龚子棋还想再申辩两句，高杨径自抽回胳膊就走，留他一个人原地沉思。此后黄子弘凡所在队伍的训练室多了位常客，明明是位Rapper，却干着Vocal指导的活儿，直接导致了他们整队下班时间越来越晚。
“为什么啊！我觉得他就是在针对我！”被狠狠加训的黄子弘凡不胜其烦地向马佳抱怨，还要趁龚子棋没盯着他的时候。
“哪有，咱们队除了队长是A班，剩下都是C班或者N班的，他一个B班的来帮忙，不好吗？”
“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！！！”黄子弘凡疯狂甩头，“我有那需求我找张超不行吗？我哥还是首A呢！”
“你哥忙嘛。”马佳一副你这孩子不懂事的表情，“他今天和蔡程昱出去拍商务了，自己训练时间都不够，哪里顾得上你。”
“啊？那高杨他们队不是没人管了？”黄子弘凡很没良心的重点跑偏，开始忧心忡忡，“节目组也太不做人了，练习时间本来就不多，还占这占那的。”
“恰饭嘛。”马佳说着一咂嘴，拍拍肚皮，“咱是不是也该恰饭了？”
两人齐刷刷拧过脑袋去找龚子棋，回头却发现他正神情复杂地站在他俩身后，吓得黄子弘凡怪叫一声跳起来，连退三步才止住，捂着狂跳的心口虚张声势。
“你怎么不声不响站人背后啊？”
龚子棋没接茬，看看墙上的挂钟，仿佛再正常不过地向两人发出邀约，“吃饭去吗？”
黄子弘凡正想拒绝，被马佳一把揽住，不情不愿地拖去了食堂。
“黄子弘——”梁朋杰在看清弟弟坐的那桌的配置后，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噎了回去，甚至想穿回自己喊他之前。
“朋朋！”
黄子弘凡含泪凝望，希望哥哥救自己于水火。但是龚子棋望过来的目光，只会让梁朋杰双腿抖得更加厉害。
“我不...”话没说完，端着餐盘过来的马佳热情洋溢地在他背上击下一掌，差点把他怼到桌子上。
“坐啊，别客气。”
梁朋杰被迫食不知味的和他们坐了一桌，好在有马佳在中间活跃气氛。
“对了，你们今天自己练呢？”黄子弘凡突然想起刚刚获知的消息。
“没，挪到晚上等蔡程昱回来再练，我这刚起。”梁朋杰没精打采地戳戳盘子里的豆角，“熬夜预定。”
黄子弘凡很是心疼地啊了一声，“那高杨也得熬吧？”
“嘿！”梁朋杰气得要死，两个人作势又要打，马佳诶诶地喊着去拉架，只有龚子棋坐在边上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当晚，张超训练完去蔡程昱队看情况时，在门口捡到无名水果一袋，拎进去获得了众人欢呼，并错失了解释的机会。
最爱吃水果的小蔡同学从此看张超的眼神有了质的变化，简单解释就是见到亲人了，甚至开始主动到张超训练室和寝室串门。
自那以后，张超时常感到背脊发凉，总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在凝视自己。
他把这事和弟弟们都说了，没人搭理他。只有金圣权很认真地听他说完，垂眸思考了一会儿，表示愿意当他的护花使者，被张超狠狠踹了下小腿，表示他不是花是瓜，而金圣权并没有听懂。
不出一周，男孩子们基本都混熟了，黄子弘凡不见踪影的理由多了很多，湖里最能串寝的就是他。张超的精致也让不少人过来借面膜，方书剑还会帮忙做做造型，俨然可以支美容摊了，梁朋杰试图趁乱收费，未遂。
高杨因为黑眼圈太重过来借过一次眼膜，由此发现张超人不错，果断抛弃寝室三个没事就光膀子的大直男，投奔精致生活。某次黄子弘凡回来正好撞上高杨在，这才惊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些什么。
训练室里除了埋头苦练，也终于放开自我，纷纷苦中作乐地做起各类游戏，无形中培养出了团队情谊。就在他们沉溺于萌生的友情之中时，公告栏贴出了公演前彩排时间表，大家才终于回忆起彼此之间竞争的关系，肉眼可见有了些焦虑。
张超最担心的还是金圣权，担心他被导演骂，两个人常常加练到很晚，每个动作的发力点都扣到了最精细。
彩排的时候，舞蹈导师破天荒说了句还挺齐，张超当下就有点想哭，正努力往回憋的时候袖子被人扯了下，回头就看金圣权对着他笑。张超没忍住，垫脚用力抱了下他，其他小伙伴也都围过来，莫大的鼓励让他们都很开心。
付出有收获的成就感让张超整天跟开了花似的，无意间忽略了周围的一些异样。直到上台前，他才终于发现，黄子弘凡的情绪不对劲。整个候场他都很沉默，只是张超已经来不及去探究发生了什么。
迈上舞台，震耳欲聋的欢呼声，炫目的灯光让他看不清台下，最远端的观众在他的视线中已经隐没入黑暗。可他能真真实实感受到，观众在那一刻传递来的热烈、喜爱。
他蹲身在南子濯旁侧，等待前奏响起的那数秒很短暂，可他又分明能感受到，心脏在那一刻噪如擂鼓。
注视是如此强大的力量，他感觉自己每一次展臂、旋身、滑行都像被目光牢牢紧缚。借着那无实质的触碰，肌肉每一分颤抖，滑过的弧度、定点，他都能极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究竟在如何舞蹈。
这首歌高潮的位置是一段留给C位的solo，所有人让出空间，张超也不例外。他注视着南子濯，忽然醒悟，自己究竟与什么失之交臂。
但不等他有时间再做反应，solo结束，所有人重组队形。张超上前，几乎错觉舞台在燃烧，所以他不能停留，必须如悬停的蜂鸟般，振翅直至力竭。
最后停在既定的位置，张超喘息着，对推来的斯坦尼康做出设计好的表情，才感觉到脱力从四肢百骸中蔓延出来。‘’
这个舞台结束了，无论是超常发挥的地方，还是遗憾的地方，都在这一刻定格。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跳尚未可知，但这一幕将在他和更多人心中永久珍藏。
起身时张超踉跄了一下，金圣权迅速扶住他，似乎早就注意到了他的不适。张超放任了自己在这一刻的虚弱，卸了大半重量给他，一起来到等待宣布结果的房间。
此刻的分数很重要，但还没到最重要的时候。张超第二，金圣权倒数第二，南子濯的最高分暂时被隐藏，要到全场公布才会知道究竟是第几名。
有欣喜的人，也有人失落，队员纷纷起身离开房间。张超落后两步，拉住了金圣权，脱离队伍隐在连接的走廊，休息间鼎沸的人声隔着帘幕听起来有些遥远。
“你今天跳得挺好的，从初舞台到一公，进步很大。”张超觑着他的表情，担心他难过。
“我没事。”金圣权却比他想象的更放松，甚至还反过来安慰他，“你的票数已经很高啦，再加上南子濯，咱们一定能拿第一。”
“嗯，希望。”张超弯着眉眼，显然听得心里高兴，唇角翘起一瞬又压下，努力撑出份沉稳模样点点头，“能拿到助力值奖励就最好了。”
金圣权心底蓦地一动，只觉得眼前人愈发可爱，指尖搓捻着些许痒意，想去揉揉他的脑袋或者掐掐他的脸。
手指刚抬起半寸，就有人咋咋呼呼跑过来打扰。
方书剑一把撩开帘子，“你俩怎么不回去？轮到黄子了！”
张超一怔，赶紧随着人返回休息间看转播，金圣权看着他的背影，无奈一笑，只能跟上。
Vocal相对没那么多复杂的舞蹈，甚至有的直接就是站桩，黄子弘凡这首歌还算热闹一些，有几次队形变化，动作也多是可爱型的。
“黄子今天状态不错诶。”张超合着节奏摇晃脑袋，卸去表演前的紧张，整个人活泼了不少。
“肯定是憋着劲儿要证明自己。”梁朋杰在旁边深以为然，“还是这种敲打适合他。”
“什么敲打？”张超疑惑，自己竟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梁朋杰和方书剑愕然异口同声，“你不知道吗？”
“他彩排的时候因为接话被导演批评了，说他自己不端正、不认真，还影响队里其他人状态。”
张超怔住，黄子弘凡是一个很怕气氛尴尬的人，所以每当气氛凝重时，他就会尽力扮演一个开心果，让大家重新放松下来。
过去也有训练心情很沉闷的时候，但大家会照顾彼此的情绪，尽量用委婉的方式提醒他自己想静静。这样不留情面的指责，应该还是第一次。
“抱歉，我前阵子真的是...”张超没把话说完，因为这样太像是在推脱找理由了。
“没事的，你看他现在不是调整过来了？”梁朋杰在张超肩上拍拍，示意他看黄子弘凡完成了一个漂亮的高音，“偶尔接受下毒打，也能迅速成长嘛。”
张超看着电视屏幕上，黄子弘凡向镜头做了一个开心的wink，忽然辨不清他此刻是真心开心还是在伪装，弟弟也学会表情管理了。
队伍发言完毕，张超、方书剑、梁朋杰一溜守在门外，殷殷期盼着幺弟回来。可这是左等不来，右等也不来，其他成员都回来了，还是不见黄子弘凡的身影。
“我去找找。”张超终于沉不住气，心里有了坏的计较，急急往结果公布房间找过去。
但房间没有人，张超又转了两圈，终于在走廊另一头发现黄子弘凡和另一人在说话，仔细一看，竟然是高杨。
“我是不是哭得好丑？你不要看，不要看。”黄子弘凡声音黏黏糊糊地仿佛在撒娇。
“是有点丑，你眼线都花了。”
空气凝滞，顿了好几秒才又有人出声，“高杨，你真的好不会说话。”
被搡了一把的人往后踉跄了一步，“谁叫你非要找我来陪你？”
“那不是，正好咱俩撞上了吗？”一只小黑手抓住人家洁白的衣角扯了扯，“你别说话了，陪我坐会儿好不好？”
张超在心底撇嘴，觉得自己找来真是多余，但又觉得高杨肯定不会搭理黄子弘凡，最后还不是要自己去安慰。
没想到高杨真的在黄子弘凡旁边坐下了，捧着脸盯着地面发呆，黄子弘凡便扭过头去看他。两人之间忽然升起了无形的结界，叫人插不进去。张超看着这出乎意料的发展，悄悄离开了。
回到休息间的时候，正转播的是龚子棋和李向哲的Rap，两个冷面酷盖气势汹汹地飙着语速轮流对镜头散发荷尔蒙，整个房间已经陷入嗨跳氛围，不少人原地起蹦，宛如Live House现场。
这种情况下，为数不多几个还能乖乖黏在椅子上的，就显得尤为突出，比如蔡程昱。
成了朋友后反而没有之前的拘束，张超径直坐到他旁边空位，歪过去撞了下他肩膀。
"怎么了？看你脸色不大好。"
蔡程昱听出来的人是谁，眼皮都没动，身子顺风拂柳般跟着倒了一下，又正回来摇摇头。
"我没事，就是有点担心高杨。"
"高哥咋了？"
"他今天破了个音，分数也低的，估计心里挺难受的。"
张超愣了愣，再回想刚才的画面，两个可怜巴巴的小朋友抱团取暖，叫他陡然生出几分不忍。不过让他再去安慰，怕是也说不出什么，或许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那样安静的陪伴。
比赛前的时间总会被无限拉长，显得等待是那样煎熬，秒针走过的每一格，都盛着期盼与焦灼。
但只要跨过那一个要命的节点，时间就会像你松的那口气般，倏然间到达彼岸。
最后一个节目结束，房间里的人也回来了七七八八，张超早就坐回自己的队伍区域，黄子弘凡和高杨一起回来的时候他隐蔽又仔细地观察着两人的神情，确保没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。
不过距离他们下班还有最后一个环节，那就是公布总排名。每个位置第一名的队伍全员可以获得助力值加成，助力值全场第一的还有额外加成。
周深深谙综艺之道，吊足了满场胃口，每次排名的变化都让人心底一紧，惊呼出声。
张超队伍的南子濯票数公布的那一刻，高出张超近一半的分数，拉动他们直接升至第一名。张超紧张到心脏都快停跳，因为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队伍没有公布，胜败在此一举。
"好，现在我们只剩最后一个人的票数没有公布了。让我们来问问..."周深狡黠一笑，"张超，作为队长，你有信心吗？"
突然被cue的人吓了一跳，下意识伸手想抓住点啥，面上努力控制表情管理，很是坚定地点点头，"我们有信心！"
"好~"
为了拖足时长，周深又去问了另外两个队伍的C位，才终于大发慈悲宣布最终结果。
仅3票之差，张超的队伍惜败成了第二名。他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，就感觉自己手抓着的地方牵动了他的注意力，低头一看，原来是金圣权的衣袖。
金圣权率先反应过来，带着大家互相拥抱说着没关系、不遗憾，掩住了张超此刻的失态。盖在他背上的手掌轻柔地拍打，无声地安慰稍稍缓解了刚才的落差。
后面的录制过程中，张超躲在金圣权高大的背影后面慢慢拾掇心情，努力让自己从不良情绪里走出来。
Dance位置公布完了又轮到Vocal，当张超听周深念到黄子弘凡的那一刻，他惊讶地探出脑袋，才发现榜单的端倪。
高杨是在蔡程昱组排名是中下位不错，黄子弘凡竟然是他们组第一，分数超过了C位，打着个大大的问号。
张超反应过来，黄子弘凡刚才其实是在硬拉着高杨安慰他，所谓的可怜巴巴纯属他脑补过度。
"他还挺争气。"张超小声说了句，语气听起来比刚才好得多。
金圣权做了半天挡板，此刻才终于敢出声。
"好点了。"
张超嗯了一声，但还是呆在原地没动，阴影给了他片刻的安全感，暂时还不想出去继续接受镜头的注视。
蔡程昱组最终还是拿了Vocal位置第一，张超已经可以预感到两人虽然没有正面交锋，但双A之战还是有了第一次胜利。
"没关系，下次再赢回来就好了。"头顶落下来一句话，刚巧和他的心声一致。
张超终于露出结果公布后第一抹笑容，他离开金圣权的背后，凝望向几列队伍之外的蔡程昱。
接下来的主题曲，C位，他志在必得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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