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真的是个正经选秀来着 · 09
有时候，我们只是需要多一些勇气。
众所周知，周深老师爱嗑CP，也知道他的声乐课含糖量很高，因为他很会点CP出来搞事情。
但这次他万万没想到，他非常喜欢的两对cp被拆开到对立组了，这让他有些揪心，但又隐隐嗑到了。
今天给《我会在你身边》AB组挨个验收完练习效果，并调整好之后，就又到了熟悉的比拼环节。
"这首歌有许多合唱的部分，所以这次pk不限制组合人数，也考验下你们的配合。"
周深笑眯眯宣布完规则，"有人自告奋勇吗？"
蔡程昱扭头看向马佳，手指点点自己又点向他，征求意见。
马佳也正有此意，痛快点头答应，并举手应答，"我和程昱吧。"
"行，那方方组相同分趴的两位自动组合吧。"
龚子棋眉毛一立，他跟蔡程昱和马佳都不是一个位置，只能在下面干瞪眼。
马佳的高音磅礴大气，蔡程昱的highC穿云裂金，组合在一起宛如旭日东升，喷薄而出的气势荡平一切阻碍，令人听着都感觉心怀辽阔。
一段终了，两组人都热烈鼓掌，不得不心生佩服。
蔡程昱还有点腼腆，不好意思地两边鞠躬还礼。倒是马佳喜欢闹着玩，故意抬起双手示意，引得大家起哄他玩儿。
本身龚子棋在底下鼓掌叫好声就最大，马佳很感动，向他抛了个飞吻。
方书剑组的两位队员没有这样的声音条件，演唱技巧也稍显逊色，但完成度还不错，也赢得了属于他们的掌声。
虽然是比拼，但周深不会给他们判定输赢，而是让大家自己从对手的表现中寻找自身的不足，学习改进，这样压力也没有那么大。
"下一组是谁？"
"我和方方！"黄子弘凡跳起来，他和方书剑其实合唱段不多，但是方书剑和高杨分趴相同，他就死活也要拉上他，颇有些挑衅意味。
龚子棋本身不在意，只是对上高杨的眼神，又想起昨晚他受了方书剑委托，和高杨谈一谈时他说的话。
当时龚子棋猜测高杨可能不喜欢外面说他炒cp的言论，故意想要解绑，问出来才知道不是。
"如果炒CP能双方都吃到红利，我是不介意的。"
"那你干嘛突然避开黄子？挺影响我们组训练的。"
"抱歉。"高杨看起来有些无奈，"我没想到阿黄会这样，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，我已经这么选了，就希望他能尽早接受吧。"
"你不给他个解释，他怎么接受得了？"
高杨神色黯然，"他现在看不清这个形式，与其等他以后想明白了，怪我拖累他，不如我提前快刀斩乱麻。"
龚子棋还想再劝劝，但被高杨摆手堵了回去，"你就当帮我个忙，让我和他能别接触，就别接触吧，不然我自己心里也难受。"
既然应了人家的请求，龚子棋就得说到做到。
"我和方书剑吧。"他起身抢人，"我跟他的合唱分趴多，正想多磨合磨合，请周深老师指导下。"
周深听了这个理由觉得在理，便同意了他的要求。黄子弘凡怒瞪龚子棋，可惜没什么杀伤力，人家随随便便皱个眉头就比他凶狠。
方书剑对黄子弘凡肚子里的弯弯绕跟明镜似的，也怕他跟只斗鸡似的和高杨起冲突，有龚子棋救场，他自然愿意。
这下就变成龚子棋、方书剑，对阵高杨和另外一位组员了。
蔡程昱坐在底下，回想起自己和马佳双人采访完，出来时正好看见龚子棋跟方书剑有说有笑地走过来，也要接受采访。马佳还给他们布置了任务，让方书剑坐到龚子棋背上。
当时他就想说这成何体统，可惜当着镜头不合适。
现在龚子棋主动截胡黄子弘凡，要跟方书剑搭档，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！蔡程昱气鼓鼓抄着手臂，真想把龚子棋踢出《我会在你身边》组。
这是在谁身边呀？方书剑身边吧？
直到两组表演完毕，马佳怼了他一下，蔡程昱才回过神鼓掌。
龚子棋此刻还没意识到自己出手相助的行为，落得个里外不是人。
下课后，龚子棋照常去找蔡程昱一起下班，上次楼梯间和解后，他俩虽然不同组，但关系没受影响。
谁成想，蔡程昱见到他，冷哼一声背包就走。龚子棋莫名其妙要追，被马佳拦下。
“刚刚你给我鼓掌我都看见了，兄弟够意思。”
“谁给你鼓掌啊，我那是听蔡蔡唱得好。”
龚子棋扒拉开马佳想走，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位大兄弟没那意思，但一想到他跟蔡程昱又是组队又是双人采访，他就不得劲儿。
“怎么回事儿？你咋还搞双标啊？蔡程昱是你兄弟，我不是啊？”
龚子棋眉头一皱，发现哪里不对。
“你不知道，我俩...”龚子棋试图隐晦暗示，“那什么吗？”
“CP啊，我懂，有CP比较容易火，我理解。”
马佳抬抬下巴对走廊那头示意，下节课正好是《让她降落》组，金圣权跟张超跟连体婴似的，与其他人拉开了人从人的差距。
“他俩不也是？”
“是，但是...”龚子棋回想起马佳当初问他和高杨是不是一对，担心他会不会介意，用词上更加谨慎，“所以你看大家，都会给他们留些空间，是吧？”
“这不都是镜头前吗？镜头后咱们也不用一直炒，还是可以有点和兄弟相处的时间吧？”马佳困惑，原来龚子棋是营业如此敬业的一个人吗？
“谁说我们在炒了？”龚子棋瞪大眼睛，“你，这，还看不出来？”
马佳仔仔细细打量龚子棋，真诚地发问，“你让我看什么？”
“我俩是真的呀！”
马佳瞬间瞳孔地震，人都吓结巴了，“你，你不是说你和高杨不是，你不是...不是？”
“我跟高杨不是，但我和蔡程昱，至少我是啊。”
“那蔡程昱是吗？”
“我这不是追着呢吗？”龚子棋彻底无语，人可以直，但没想到马佳能这么直，“你说说，你拦着我去追他，合适吗？”
马佳瞬间退后三步，右臂一展，“不合适不合适，您请。”
龚子棋看他这么大反应，心底紧了下下，没急着走，试探地问，“你，介意吗？”
“这都是人的自由意志，我有什么可介意的。”马佳怕龚子棋多心，赶忙摇头又摆手，“我这不是怕耽误你们吗？快追去吧。”
龚子棋放下心来，赶忙去追蔡程昱。但人家都走半天了，他这一顿猛跑，也堪堪在宿舍楼里才把人拦下。
“蔡，你走那么快干嘛啊？”
“上完课有点累，想休息。”蔡程昱声音硬邦邦的，他也说不好自己在别扭什么，就是不高兴龚子棋跟别人，比和自己关系还好。他有种强烈的不安感，甚至想说些不太占理的话，所以就赶紧跑了。
“那你打算休息到几点去训练？我们到时候一起走。”
“不知道，没想好。”蔡程昱被龚子棋拦得死死的，那点篮球防守技巧全用他身上了，怎么都突围不出去。
“那不然，我去你们寝室休息吧。”龚子棋也不是非要跟他走不可，就是察觉到蔡程昱情绪不对，怕放他一个人又生出什么误会，这才缠着人不放。
“咱们训练时间不一定一样，还是算了。”
蔡程昱有点着恼，他只是想独自平复会儿心情，龚子棋却非要来拱他的火。
来回推拉这么两次，龚子棋本身也是个直脾气，不愿再绕弯子，干脆直接了当就问，“我看你心情不好，好像是因为我，能告诉我原因吗？”
蔡程昱有心想否认，结果被堵了回去。
“你别瞒我，也别骗我，我都看得出来。”
其实隔了那么久，蔡程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编点瞎话就脸红的小朋友了，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，再敷衍也有点说不过去。
“可能因为咱俩才刚解开误会，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看你跟你们组员关系挺好的，心里不太舒服。”蔡程昱不自在地低着头看自己脚尖怼在一起，“我自己消化下就好了，哪儿还跟小时候似的，只许你和我玩儿，不许跟其他人玩儿。”
这是，吃醋了？
龚子棋不自觉眉开眼笑，被蔡程昱抬头看个正着，以为他在嘲笑自己，脸登时就红了。
“我休息了！拜拜！”
转身他就要进门，刚推开条缝，龚子棋就拱着他一起往里挤，非要进寝室不可。
“你干嘛？”蔡程昱力气拼不过他，只能无可奈何地容他进屋。
“我话没说完，还不能放你走。”
龚子棋理直气壮说完，马上又老老实实坦白，“我其实也有点，看你和马佳一块训练就不高兴。”
“我和佳哥怎么了？”蔡程昱觉得龚子棋不可理喻，“我们就是好朋友，哪像你和方书剑...”
话说出口才发现不对，他赶紧停下话头，试图找补，却被龚子棋一副了然的模样逼到张口结舌。
“你笑什么笑？”
“我高兴呗。”龚子棋还嘿嘿乐了两声，“原来你是吃我和方书剑的醋啊，我和他没什么，就是同学关系，现在同组，而已。”
“什么？你们还是同学？”蔡程昱发现事态比他想得还糟糕。
“是啊，他是我大学班长。”龚子棋发觉到他脸色不对，赶紧找补，“但你也知道，大学可不是天天一起上课，课堂更不固定座位，我们见面次数很有限。”
“那现在见着了，感觉班长人挺好的？陪在他身边也不错？”
龚子棋再傻也知道这话不能接，赶紧岔开，“刚刚要不是马佳拦我，我早就追上你了。他以为你俩合唱的时候，我是给他鼓掌。”
“不然呢？”蔡程昱撇撇嘴，“这首歌，他确实唱得比我好啊。”
“我跟他说了，我现在在追你，他就懂了。”
“什么懂不懂的...”蔡程昱的话音消失了，目瞪口呆地看着龚子棋，犹豫地试图把他这句话往常规方向上理解，“你是说指，物理上，缩短和我之间的距离？”
龚子棋欲言又止，想要解释又觉得过犹不及。他有点无奈，不敢逼他承认，又不想放过冲动下宣之于口的机会。
不知从何时起，他就抱有这样隐秘的心思，极尽所能的对蔡程昱好。
从他们主题曲组队的同进同出日渐亲密，或者刚刚解开误会时，蔡程昱总望过来的亮晶晶的眼神。他抱着自己不擅长的篮球来陪他，揉眼睛打哈欠也等他下班，吃饭的时候帮他挑姜丝多的菜，这是台州人喜欢的口味，他居然现在还记得。
也可能更早，早在他们还是余光的双子星，猝不及防的离别，让他从无法抽离的恼怒伤痛中，认清了自己的心意。
"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。"龚子棋笃定道，"我自认为在喜欢你这件事上，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。"
这份几乎毫不掩饰的心意彻底摊开来，容不得蔡程昱再装傻逃避。
他当然不是傻子，龚子棋对他那份好无出其右，只是他总觉得受之有愧，更害怕有一天，龚子棋会把这份特殊待遇收回去。所以方书剑与他的亲近，才会这样令他心绪不宁、惶惶不安。
他何尝不想将这份情谊长久地维持下去，只是曾经的失信，真的不会留下任何暗伤吗？龚子棋会相信他的承诺吗？等重逢的喜悦消退后，他们还会觉得彼此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吗？
太多疑问盘亘在他心中，让他不敢轻举妄动。
龚子棋忐忑地等待蔡程昱回答，后脖颈都出了层薄汗，被胡撸一把抹去，又随意蹭在大腿上。
蔡程昱却忽然被他这个举动逗笑了。
"你笑什么？"这次轮到龚子棋发问。
"我总觉得我们都长大了很多，可你又常常让我觉得，你一直都是多年前的子棋。"
"我当然变了，变得更帅，身材更好，唱功也更好。"
话没说完，就被蔡程昱不轻不重，半开玩笑地搡了一把。
"满嘴跑火车怎么不变？"
龚子棋却趁机握住了蔡程昱推他的手，按在心口，眼神认真诚挚，"对你，句句真心。"
像是要打散他心中的迷雾，龚子棋一记记直球打得毫不手软，直接让蔡程昱破防。
那些顾虑在龚子棋的坚定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，过去的联结不够，那么就创造新的经历。让他们用时间证明，任何事都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。
"其实我也变了。"蔡程昱抬起头，回视他的双眼，"至少这次我敢说，过去到现在，我也一直喜欢你。"
回应他的，是迟来多年，龚子棋落下来的热烈亲吻。
当晚，金圣权和张超腻腻歪歪道完别，推门就看到龚子棋在收拾行李。
"你这是？"
"看不出来？"龚子棋满脸的春风得意，"蔡蔡同意我搬过去啦。"
金圣权耳朵立刻支楞起来，"怎么做到的？"
龚子棋拍拍他的肩膀，表面惋惜下是藏不住的得意，"不好意思兄弟，我这边儿，弯道超车了。"
李向哲在旁边嫌弃地啧了一声，"你这么说他听不懂，你就直说你跟蔡程昱告白完在一起了，不就得了？"
"哇！"经过翻译，金圣权不仅懂了，并且大为震惊，直接在他肩头锤了一拳，"厉害啊。"
龚子棋就是那种自己谈恋爱，就恨不得周围人跟他一起的人，明明刚谈上2小时，就一副前辈口吻地劝。
"你和张超什么时候抓紧啊？你俩那个黏糊劲儿，说还没在一起我都不敢信。"龚子棋灵机一动，"你看我这不是要搬出去吗？你让张超搬进来啊！"
"超超肯定不答应。"金圣权笑着摇头，却是副不着急的样子。
"也是，这要是换成..."
话没说完，李向哲重重咳了一下，龚子棋立马把某四个字的名字吞了下去，并压低了声音。
"...就那谁，肯定立马就冲了，到时候你正好占他的位置。"
这话说的，金圣权心里还真动了一下。张超之前特意跟方书剑、梁朋杰交代了不许帮黄子弘凡，让他自己解决问题。可他没和金圣权说啊！这个忙，大舅子帮一下，也不是不行。
黄子弘凡这几天训练都很积极，因为他超哥说，高杨说不定是因为觉得蔡程昱那组更优秀，才选的他们。他现在就要高杨知道，他才是最棒的！
不得不说，这确实给他找高杨问清事实真相，造成了一定阻碍。
方书剑一直在想办法创造机会，找辙让两人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。可没想到，高杨不配合就算了，黄子弘凡也不配合。
"不行，我要训练。"
方书剑叫他吃饭，他百般推辞。叫他下班，他充耳不闻。就连梁朋杰杀过来，他都不和他吵架，形式之严峻，难以想象。
金圣权知道这些情况后，决定另辟蹊径，从高杨身上下手。
别看《让她降落》A组跟《我会陪在你身边》AB组的训练室隔着老远，但有马佳、龚子棋两位热心的卧底在，那边的动向他都能全权掌握。
第二天就是正式公演，所有人都要进行舞台彩排。挑选顺序时，几个人费尽心机，把《让她降落》AB组的顺序调换了，中间还插入了《我会陪在你身边》的AB组，意图迷惑黄子弘凡。
见到备场的是张超、金圣权他们的时候，黄子弘凡果然放松了警惕，以为蔡程昱组已经彩排完了。所以当金圣权跟他说，张超有事找他让他等会儿的时候，他就脱离队伍留了下来。
结果没想到在场地里闲逛的时候，他却撞见了正要离开的高杨。
高杨被马佳忽悠说AB组是前后脚排练，于是遵循他告知的时间前来备场。他甚至到得更早，想要看看黄子弘凡训练得如何。
高杨见到《让她降落》AB组时，以为张超是想看看弟弟的训练成功，并没有怀疑。可是看完黄子弘凡表演，却是张超他们上场时，他就察觉到哪里不对了，只想赶紧离开，却被黄子弘凡逮了个正着。
"你没走？"黄子弘凡以为高杨是彩排完了特意留下来等他，于是没话找话地叫住他。平时能硬撑着不去找高杨，还不是仗着人不在跟前。一下思念了多天的人就在自己眼前，他还是破功了。
"嗯，来看看竞争对手实力如何。"高杨察觉到不对，但没点破，只顺着话头把他想说的话说了出来。"刚刚唱得不错，就是走位的时候别老盯着地板找点，可能会更好些。"
黄子弘凡没想到他看了自己的彩排，心里不由高兴起来几分，但是嘴上不显。
"对自己组的表现这么自信啊，都敢来给对手提醒了。"
高杨明白他心里有气，抿了下嘴唇没怼回去，希望他宣泄完情绪后，心里能好受些。
"怎么不说话？蔡程昱带队怎么样？是不是比我教得好？"
高杨皱皱眉头，不太理解黄子弘凡这么问的用意，但还是诚恳回答，“蔡蔡唱功是不错，跟他还有佳哥，能学到很多。”
黄子弘凡心口酸了下，觉得张超说得没错，高杨就是想找更好的队伍，所以才看不上他的。
"你等着的，我们肯定会赢你们！"
这狠话来得莫名，高杨从未见过黄子弘凡这么有敌意的一面，不过他更担心这段如果被剪出去，怕是会给他招黑，赶紧制止。
"你冷静一点，友谊第一，比赛第二。"
"说得冠冕堂皇，要是友谊第一，你为什么选蔡程昱不选我？"黄子弘凡恼得狠，话都不经大脑就往外秃噜，“还不是觉得我们组实力不够，不能让你拿第一，拿加票？”
高杨眼中闪过一抹受伤，他没想到黄子弘凡竟然是这么想他的。他忍着委屈和难受没有否认，咬着牙点点头，"你这么认为，也好。"
说罢他转身就走，这下黄子弘凡才清醒过来，赶紧仗着自己腿脚快，冲上去一把拖住高杨。
"你为什么不解释？"
"没什么好说的，你愿意怎么想，就怎么想。"
"我要听你的答案！"黄子弘凡急得方寸大乱，猛然灵光一现，"你还欠我一个大冒险！你得还我，用你的实话还我！"
高杨被这招都整愣了，下意识反驳，"大冒险又不是真心话。"
"说真心话，不就是最大的冒险吗？"黄子弘凡开始狡辩，大有高杨不答应就烦死他的架势。
台上《让她降落》的彩排还在继续，柔情的音乐隔着层层帘幕传来，被他们搅乱成一团。AB组的人不知道会不会被惊动，蔡程昱他们也快要来备场了，如果他俩是这么被人发现的，可真就能计入MXH 202 十大社死瞬间了。
还是高杨先败下阵来，示意黄子弘凡松开他的胳膊，"行，我告诉你。"
两人总算脱离了纠缠的肢体状态，重新面对面站好。
"你一顺排名比之前下降了4名。"
"是啊。"黄子弘凡点点头，疑惑高杨为什么从这里开头。
"可我上升了好几名。"
"这不挺好的吗？"
"这不好！你不觉得我是在吸你血吗？"
高杨突然爆发的情绪吓了黄子弘凡一跳，飞速转动的脑瓜卡了1秒，才猛然反应过来。
"你觉得你吸我血了，所以要跟我解绑？"黄子弘凡哭笑不得，"哪有你这样的啊？难道不应该是我想解绑，你抱住我大腿不放吗？"
没料到黄子弘凡会这样回答，高杨一拳仿佛打在棉花上，很是脱力无奈。
"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？与其拖累你更多，以后被你责怪，我更宁愿现在我们离远些，以后还能做朋友。"
"我为什么要怪你啊？"黄子弘凡哭笑不得，"这是我自己选的。"
"你不担心会被淘汰？"
"担心，不过我又不是现在就要没了，不还能继续投票吗？"黄子弘凡无奈到笑出声了，"而且你傻不傻？你是不是在蔡程昱组好好努力了？"
高杨下意识点点头。
"你想帮我拉票，那你是不是应该帮我，我们组拿第一，咱一起拿加票？你也不去拖蔡程昱后腿，回头他把我们赢了，不是更超过去了？"
"我..."高杨目瞪口呆，险些被黄子弘凡的歪理邪说绕进去。
"你还不跟我炒CP，我好不容易吸来的CP粉再跑了，不是更没人给我投票，排名更下降吗？高杨，你这是害我呀！"
"你就胡说吧你！"高杨眼睛从来没瞪这么大过，感觉自己完全多余担心这个心大到没边的人，气咻咻又要走。
"我没胡说！"黄子弘凡蹦着过来拦他，"你不帮我反倒去帮别人，说好的友谊第一呢？"
高杨无动于衷地盯着他，不肯开口，怕再上他的当。
"好啦，不逗你了。"黄子弘凡可算知道见好就收，"但我说的是认真的。"
"认真让我去帮你拖蔡程昱后腿？"
"不是，我是那种人吗？我要赢也是光明正大赢他！"黄子弘凡不让高杨再打岔，赶着往下说，"我认真希望我们一起努力，赢得更多粉丝的喜爱和投票，最后一起出道！"
"可不喜欢我的人太多了..."高杨嗫嚅道。
"但喜欢你的人，只会越来越多。"
黄子弘凡转转眼珠，忽然一拍手，"诶呀，我突然觉得你说得对，说实话明明是真心话，怎么能是大冒险呢？看来你得重新完成一个大冒险了。"
高杨嘶了一声，黄子弘凡及时躲避才没挨打，并坚持提出他的大冒险。
"我要求，高杨要做一个勇敢的人！不要去害怕外面那些诋毁，要一直往前看，看到未来会有更多人喜欢你。"
高杨扬起的手垂下来，怔怔看着黄子弘凡，险些没压住心底泛起的酸楚。
本来他能自己抗住那些莫名其妙的攻击，可突然有人这样安慰他时，那些坚强似乎都变得柔软起来，格外渴望别人给他的依靠。
"这又算什么大冒险啊？"高杨小声吐槽，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"有勇气，才能冒险啊。"黄子弘凡一脸理所当然，"有勇气才能继续和我组队，和我一起面对外界无论怎样的评价，一起努力出道。"
"你真觉得我能出道？"
"当然！"黄子弘凡夸张的仿佛保险推销员，"瞅瞅你这颜值，这唱功，这共情能力和演技，不出道简直是明珠蒙尘啊！"
高杨被黄子弘凡的表演逗笑了，原先他总觉得黄子弘凡不成熟，看事情不够远，所以需要自己替他做好前路的选择。
可现在不必了，黄子弘凡比他想得更豁达、通透。他在意排名，却更在意自己，更珍惜他们之间的情谊。
高杨弯着眼眸，笑意都要溢出来了。既然这次要拿出勇气，那他是不是可以再贪心一些？
打定了注意，高杨半真半假地说，"既然我这么好，为什么一定要和你捆绑啊？独美不行吗？"
"不行！咱俩必须捆绑！"
黄子弘凡脸色立即大变，早知道就不吹那么过了！他用力跺跺脚，刚才大冒险就该说让高杨和他炒CP！
这一下就变成高杨拿着主动权了，他像是很认真地斟酌了一番，然后才勉强点头答应。"捆绑不是不行，不过你得听我的。"
"听听听！"小狗尾巴摇得翻花，只要别跟之前似的非要解绑，怎么着他都行。
高杨满意地伸手揉了把黄子弘凡的头毛，像之前的大冒险一样把自己的要求存了起来。
既然你都这么送上门啦，我也就不客气了。现在我想要的，是比捆绑更强烈、牢固的东西。
"那明天比赛加油咯~"
"加油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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