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小凡高/棋昱】请问您的出租男友续约吗？（10）
-伪棋杨双渣男火葬场，佳元and1975助攻~
高杨连着泡了三天排练厅，日日做望夫石，终于扛不住，答应了星元的邀请。马佳对此表示喜闻乐见，据他观察发现，只要他在场，黄子弘凡对排练的上心程度远超他不在的时候，进度飞快的。
得知高杨为爱重拾鼓槌加入乐队，龚子棋当场为他竖起两个拇指表示尊敬，并向他透露了原创曲目是黄子弘凡在负责编曲的消息。
“我们阿黄很厉害的。”高杨想起那天在音乐社被黄子弘凡惊艳的事，张嘴就想夸，被龚子棋制止。
“停，高杨，你清醒一点，你现在很像一个无脑吹好吗？”
“他本来就很厉害啊，可惜要去演男主，不然来乐队会更好。”高杨撇撇嘴，仿佛想起了什么，小心翼翼从幕布后面探出头，目光在排练厅里逡巡几圈，疑惑道，“阿黄人呢？”
“那谁知道，他就是只皮猴，上蹿下跳的，谁都逮不住。”龚子棋一脸鄙夷，“咱能不这么偷偷摸摸的吗？搞得多见不得人似的。”
高杨讪讪收回探出去的小半个身子，藏回幕布后面，叹了口气，“我这不是不想给我和他的关系雪上加霜嘛。”
“那请问你想出辙没？这么多天了，也没见你和他说上话。”
高杨警惕地看了眼龚子棋，“你问这干嘛？想偷师啊？”
龚子棋正喝着水，听这么一句差点呛到，无语的在袖子上蹭了蹭嘴角，“我偷你那师有什么用？要不是最近排练忙不过来，我早接新客人了好吗？”
“行，龚老板你随意。”高杨一脸嫌弃的往角落蹭了蹭，“没有人能逃脱真香定律的，没有人。”说完便掀开幕布一角打了个滚出去，若无其事站起身拍拍灰下台，徒留龚子棋一个人躲清静。
但整个剧组都摸透了，只要高杨在排练厅里晃荡，黄子弘凡就会满世界把龚子棋抓出来排戏，力图和他培养出好兄弟的气氛。
果不其然，还没过3分钟，外面就响起了黄子弘凡喊龚子棋的声音。
龚子棋也不出去，和自己约定，上次是喊了20声出去的，这次怎么也得30声。结果数的正起劲，黄子弘凡却在第27声停了下来，半晌再没有响动。
可不说人就是欠招儿呢，没人搭理他，反而自己往前凑。偷偷从帘子的缝隙往外看，就发现来了几个人，正围着黄子弘凡有说有笑。能把这话唠鬼说的表情精彩纷呈，估计不是什么好话，让龚子棋看得暗爽不已。
没想到说着说着，那帮人突然一起抬头往一个方向看去，龚子棋距离远视角广，一眼就看清他们看的是高杨。
那边高杨正暗搓搓偷听，他认得那帮人，可不就是上次精彩纷呈的食堂出柜大戏的几位主要成员吗？他们和黄子弘凡关系似乎很好，明怼暗撕的话听着仿佛大型群口相声，听得高杨都忍不住想笑，直到他听到一句。
“诶，那不是你家高杨吗？”
黄子弘凡和高杨从确立关系到决裂的时间不超过24小时，尤其还牵扯到出租男友，所以这段戏剧性的分分合合只有蔡程昱知道。张超几人的消息没有及时更新，还停留在黄子弘凡正在追求高杨的部分，下意识以为他是为了追人来参演的音乐剧。
本来他们还想调侃几句，是方书剑看出黄子弘凡状态不对，才及时制止了事态发展。1975的操心大哥张超立刻上线，拎着垂头丧气的小黑狗到角落里关心去了，留下方书剑和梁朋杰叽叽咕咕，不时自以为隐蔽地瞟着高杨，把人看得是浑身不自在。所以等星元拿着谱子来找高杨的时候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态度。
“学长，您认识什么填词比较厉害的人吗？黄子这边重点还是在排练，音乐创作这边我想找其他人帮忙。”
听到前半句的时候高杨正想摇头，后半句的时候硬生生刹住，力道一拧差点把脖子弄转筋。把自己认识的人迅速过了一遍，最后锁定了目标，这才点点头，“我可以问问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星元说话慢悠悠的，软糯的鼻音让人更显温柔，听他说上几句话，再烦躁的心情也能平静下来。所以哪怕高杨知道星元这是捏准了自己对黄子弘凡上心来套路他，也生不起气，反而有想和他倾诉的冲动。
“你说，我跟阿黄，他对我，真就这么讨厌吗？”
“呃...从目前的情况的来看，他对你确实是比较回避。”星元犹豫了一下，说了实话，果不其然看眼前的人神情越发郁郁，忙补充，“但旁人也不了解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，我也不好下这个定论。”
高杨无意识地撅起嘴，到看起来有些委屈，理了理俩人的关系，发现竟没一句能说的，最终只能叹了口气，“我说不出来。”
目光垂落下去，看到张超和黄子弘凡不知在说些什么，他忽然觉得有些羡慕。阿黄有可以倾诉的人真好，不像他，就一个龚子棋，还派不上用场。
正被念及的龚子棋强行忍住了一个喷嚏，怕惊动了幕布外正在说话的两人。张超和黄子弘凡走到这边角落的时候，他一眼认出那是当初在食堂，疑似和蔡程昱有关系的男人。那股子不爽又冒出来作祟，别别扭扭又不情不愿地听起了墙角，自我安慰是在帮兄弟收集情报。
“怎么了？被高杨拒绝了？”这是张超的声音。
“嗯。”等了半晌，黄子弘凡才应了一声，没再多说，完全不符合他的人设。
很明显，张超也这么觉得，所以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担忧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怎么也不和我们说，哥哥们陪你喝酒去啊。”
黄子弘凡除了求人，老早就不叫张超他们哥了，翻了个白眼，倒显得没有刚才那么半死不活了，让张超松了口气。
“不就是个高杨嘛，你从小到大喜欢的人多了，咱再换一个不就好了？”
“我哪有。”黄子弘凡下意识反驳，听起来还有些紧张兮兮的，下意识去看高杨，然后才回想起自己现在离着对方有多远，哪可能听得到。
“怎么没有？只要长得符合你审美，你一天能心动800回，怕是有的人你连脸都没记住，就去看下一个了。”
“我那不是，我那都是，闹着玩儿的。”黄子弘凡皱着眉，感觉张超说得过去仿佛上辈子的事一样。少年人原先没有定性，碰见好看的男男女女张嘴就可以说声喜欢，但从他遇见高杨开始，他就再没对其他人动过心了。“他可真是我的劫啊。”
“你那是好不容易碰见一个不喜欢你的，一时新鲜，舍不得罢了。”张超不以为意，“我们学院要组织联谊，现在正缺男生呢，还想拉我去凑数，你要不要来？”
龚子棋一听，忍不住咬牙，你不是都跟蔡程昱出柜了吗？怎么还敢去参加联谊？不怕小白菜伤心吗？想到这，他忍不住心头一黯，最让他伤心的应该是自己吧。
更让龚子棋没想到的是，黄子弘凡居然还答应了。
“行啊，把蔡蔡也叫上吧。”
“啊？不好吧。”
张超想的是蔡程昱一心向学，哪会参加他们这种“不正经”的联谊。但是落到龚子棋耳朵里，就是张超想背着蔡程昱去乱搞，比他还渣。龚子棋理不直气也壮地想，至少蔡程昱租我的时候，我可没和其他人有染。
“没事，到时候我和他说，他肯定去。”黄子弘凡心里对蔡程昱有愧，自觉是他把人拖下的水，现在两个人双双失恋成了难兄难弟，关系倒是比以往更亲近了不少。
“那成，这周六在咱常去的麦乐迪，可别放我鸽子啊，不然我会被那帮女生活吃了的。”
“哟，你这么一说，我还真想放放试试。”
“黄了皮几我看你是好了，欠打！”
张超和黄子弘凡的声音追跑打闹着离远了，龚子棋心里却堵上了一口气，对黄子弘凡的怨头一回压过了愧。为什么不让人好学生好好学习，非要拉他去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联谊？他会唱歌吗？会喝酒吗？万一喝醉了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？
心神动摇了半天，龚子棋知道这都与自己无关，但怎么都压不下这份烦躁，最后一掀幕布跑了出来，扫了一眼，径直找向黄子弘凡，把以往看惯他被追的鸡飞狗跳的同学们，看得颇为惊讶。
“你这干嘛呢？还排不排？”龚子棋也不管黄子弘凡朋友还在，口气要多硬有多硬，听的旁边三小只差点以为这位凶神恶煞的主是来问打不打架的。
黄子弘凡觉得新鲜，也顾不上生气，拿着剧本就跟龚子棋回台上对词去了。
没了主角，方书剑和梁朋杰自然觉得索然无味，缠着张超要他讲刚才他们聊的内容，这些话自然不好叫坐在不远处的高杨听到，拉拉扯扯也就都走了。
台下可算是清净了，台上倒闹得气势汹汹起来。
这是剧中两位主角第一次吵架，但与其说是吵架，更多是渣男怀疑朋友来劝自己，如果不能对女主一心一意就趁早放手，是因为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女朋友。
这段戏对黄子弘凡来说相当憋屈，角色设定这人对他和渣男的友谊看得极重，就算看不过眼，也只是想劝说几句，并不是真想拆散两人。没想到渣男却误会了，把朋友讽刺了一顿，闹得两人不欢而散。
“我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黄子弘凡努力表现出磕磕巴巴，想为自己争辩，但又怯懦的连大声都不敢的感觉。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？平常我可没见你替谁出过头。怎么？看上我女朋友了？”龚子棋嘲讽的语气却有点用力过猛，恨不得咬着后槽牙，一字一个钉子扎过去。
“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？我，不过是，觉得对她有些不公平。”
“呵，公平？她喜欢我，我不就跟她在一起了吗？我又没说过只跟她在一起。”
“可她真的很喜欢你，我上次还看见...”
“那关我什么事？你要觉得我对他不够好，那你去啊，你去对蔡程昱好。”龚子棋被情绪驱使着直接打断了黄子弘凡的台词，直到他说完最后一个字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。
整个排练厅的人都安静了，一半人在疑惑女主怎么改名了，另一半人在想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。
“啪啪啪”，马佳率先反应过来鼓掌，作为导演，他有些激动，他的演员居然都学会即兴发挥了！
“不错不错，刚才子棋的情绪很饱满，直接打断黄子的台词，这比等他说完那段话更有张力。就是名字念错了，下回注意啊，不然等公演的时候，万一蔡蔡在台下听着，大家还以为我们设置了个互动...环...节...”马佳声音迟疑了一下，突然兴奋，“星星！星星！我有个新想法！咱们搞个互动环节吧！让观众入场前把名字写下来，回头抽到谁，女主就用谁的名字，怎么样？”
马佳丢下他的双男主，兴奋的边喊边去找星元，其他人听了这话也都被转移了注意力，只剩下台上两位演员面面相觑。
“你...”
“闭嘴。”龚子棋冷声打断，他清楚自己刚才入的不是戏，而是把黄子弘凡当成了张超，现在是尴尬又难堪。
“嘿，你这人，打断别人说话上瘾了是吧？”
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，高杨在台下坐不住了，两三步跑上台来插在两者中间，正对着龚子棋，挡住了黄子弘凡。
“你别欺负阿黄！”
“我哪有！”龚子棋真是为自己叫屈，“刚才那是台词好不好？”
“都被你篡改了，能叫台词吗？”高杨不依不饶反驳，还想回过头找黄子弘凡求个认同，却发现身后的人浑身僵硬的低着头。
“阿黄？”高杨有些不知所措，转过身小声来唤他。
“你过来干嘛？”黄子弘凡冷着声，他低头不是因为不想看高杨，是因为他刚才眼眶猛地热了一下，不想叫他发现。高杨背对着他，他到底是来护着谁的？他不知道，也不想知道，但他就是听不得这两人在这旁若无人的对话。
他用力眨了眨眼睛，确保自己不会失态后才抬起头，但还是带了几分恼怒，刺的高杨退了小半步，差点撞进龚子棋怀里。紧接着，他的心就被黄子弘凡的话刺穿了。
“请你不要打扰我们排练，好吗？”
高杨整个人都懵了，钝痛从心口扩散，手指有点发颤就干脆捏成拳头藏在背后，只有龚子棋能看到他的手在抖。但哪怕疼成这样，高杨仍旧软着嗓子，好声好气道歉，“对不起，我这就走。”
在眼睛红之前，高杨逃下了舞台。
黄子弘凡倔强的眼神又看到龚子棋身上来，比之刚才的恼怒更多了几分愤恨，反而刚刚发泄完恼怒的人此时有些心虚，又怕他追问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蔡程昱的名字，又怕自己此刻逃跑，会被黄子弘凡误会自己是去追高杨，让这两个人的关系更加恶化。
最后他叹了口气，用剧本遮住了自己的脸。
高杨冲出排练厅，茫然无措地在楼里转了半天也没找见大门，最后泄了气般坐在了台阶上。刚刚黄子弘凡的话像是被按了重播键，一遍一遍在他脑海中回响，叫他忍不住苦笑。
“原来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啊。”喃喃说着，任凭心口的疼泛滥成灾，却仍旧舍不得不去回想曾经那人对着自己活力十足的笑容。
后不后悔？他问自己。如果像以前那样封闭自己，只收获快乐，不付出情感，根本就不会有此刻的受伤。可是他却说不出后悔，因为那份照耀过他的光，他曾经渴望了太久太久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，高杨一惊，欣喜地回过头，却在看清是星元时，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。
他以为阿黄来找他了。
星元来到高杨身边，将手中的谱子递给他。他没有问刚才发生了什么，也没有问过去发生过什么，只是告诉他，“如果说不出来，就把歌写给他听吧。”
等高杨接过谱子后，他没有停留，把这片角落归还给他。高杨愣了好久，摸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他以为再也不会拨通的电话。
“鹤哥，我有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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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点懵，突然发现自己又在虐小羊，小羊太惨了，哭出声，《荷官》开始，前天的骨科也是。
顺便安利一下上一个短篇的骨科，【小凡高】2022年非亲缘兄弟骨科咨询报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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